而这些血肉又被寄生种先生彻底吞噬。
痛苦的暴食者奋力挣扎,它仰头咆哮,声音震耳欲聋,肉体挥动之间,身边的建筑都毁于一旦。
它不断抓掉身上的黑色肉泥,塞进嘴里。
可寄生种先生像是有无尽的吞噬细胞,牢牢地附在它的皮肤上,不可逆转地将其包裹。
城市里弥漫起吞噬带来的血雾,与神秘的血月相衬托。
偶尔天空直升机的照灯打下来,照亮之处,也是被黑色血肉攀附的高楼、建筑。
这儿不是一座城,而是无间地狱。
江言坐在轰鸣的直升机里,肩上时刻架着一杆枪,枪里装着对付寄生种的珍贵注射剂。
从黑夜到天明。
暴食者巨大的身躯在黑泥的包裹下逐渐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凌晨四点半,黎明的曙光再次洒向这座城市。
城里空荡荡的。
只剩下附着在地表的一大滩粘腻的黑色肉泥,映着粼粼的金红霞光。
江言的手机又打来催命一样的电话。
他扫了眼来电人,默默把手机拿远再接通,在对方猛烈的输出结束后,才放到耳边。
他松开枪,活动着酸涩的肩颈,靠在椅背上。
语气中带着点调侃和久违的慵懒:“江局,给我拨一笔钱吧。”
“这座城市需要一项不小的清洁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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