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前先说一句话:他们都是三十来岁的人了,再也没有那些固执而任性的力量,时间就像漏网,颤颤巍巍遗落了一地的美好和遗憾。
具体时间不详。
许南珊过人行道时,一辆不长眼的车撞倒了她。
小腿、胳膊轻微擦伤,然而让许南珊气愤的是,在她将车放在路边去医院检查的两小时里,车篮里的一只黄桃不见了,她发了一条出车祸黄桃丢失的状态。
隔了很多年后,郭霁雨第一次私下联系了她。
就像曾经每一次半真半假的玩笑,她依旧没有当真,对,她的记忆里,他和她绝对是两个世界的人,八杆子打不着,更别说喜欢她。
郭霁雨说:“许南珊,你手还疼吗?握笔有问题吗?不对,现在都是电脑打字,那打字有问题吗?”
许南珊顺着他的话:“能打字,就是抱你有问题。”
他的心咯噔了一下:“没事,我主动抱你就行,听说你出车祸了,我真后悔当时没有学医,否则我可以直接照顾你。”
她听着他天马行空的话,默默说了声装什么装,然后顺着他调侃道:“现在你也可以学医。”
许南珊不知道,那是郭霁雨的真心话。
他沉思片刻说:“我要去看看你,为你煲鸡汤。”
“好啊,不要忘了牵只老母鸡。”
“嗯,路途遥远,我走的慢。”
“没关系,为了能喝上你亲手煲的汤,我决定在床上多躺几天等你。”
“我还会带个黄桃去看你。”
“大方一点,两个行不行。”
次日,郭霁雨突然发了我一句:我想你。
她把所有他的表白都当成了玩笑话。
后来郭霁雨说,其实很多时候,他真的希望她能在脑子里把他过一遍,哪怕只是很偶尔的想起他,他问她:“曾经有没有一点点喜欢过他?”
许南珊不想骗他,于是说:“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那个时候,郭霁雨一定知道答案,所以他说假话。
她嘴角扯出很浅的弧度:“假话就是喜欢过。”
他敲击键盘的手,瞬间颤了颤,她对他竟是没有半点念想。
那些错过的年华里,他谈了一场又一场恋爱,却很遗憾没有爱上任何人。
她说:“郭霁雨,我很喜欢张爱玲的那段话: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玫瑰就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玫瑰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玫瑰就是衣服上的一粒饭沾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因为我没有和你在一起,所以我才变成了你的白月光和朱砂痣。”
“你的意思是,我一直喜欢你,只是因为我没有得到你?”
“不然呢?否则那么多人喜欢的郭霁雨,为什么迟迟遇不到合适的?”
“不,是因为你是我大学时唯一看上的女孩子,那个时候放在心里的人,很多都会是一辈子。”
她一下愣住了。
她眼中的郭霁雨,不会真正爱上谁,像他那种追求自由,放荡不羁的男孩子,怎么可能用那么多年暗恋一个女孩子。
她静静地听着他突兀的表白,将信将疑,只是悲哀只是惋惜,假如时间漫溯回曾经,或者他们会走出不一样的结局。
说出这些话的郭霁雨释然了,这个在他年少的时候,埋藏在他心底的女孩,他终于有勇气向她说了一句:“我爱你。”
即便她回应他的目光写满了淡然和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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