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孚满脸坦荡“想让你睡得舒服点。”
高斯年躲开她,苏孚将两枚解药塞进他手心“早就想说,改音药少吃点吧。
还有,注意安全。”
少女笑得温敦乖巧,可高斯年心里清楚,都是假象。
他了眼药丸,放进嘴里,警告她“我说过,别再做多余的事。”
警告这阵没少听。
苏孚免疫,耸耸肩,无辜至极,被高斯年赶出主卧,锁上门。
浴室门碎个大洞,高斯年要洗澡,苏孚继续待在主卧不妥。
只是门锁挡得住少女,挡不住活力四射的声音。
她好像随时随地都有无穷精力,在门外絮絮叨叨,遇见高斯年不回话,会不厌其烦地重复提问。
高斯年骂“好烦。”
无意瞥到镜子,却发现镜中人分明嘴角是带了笑意的。
想到什么,他动作一寸寸冷却,眼神也变得冷静阴沉。
高斯年一摔不仅伤肩膀,还伤脚腕,右脚踝肿如馒头。
回去要走暗道,那暗道通往郊区平房,有三十分钟脚程长,他伤得厉害,那么长的路程,要怎么回去想来想去,苏孚扯高斯年衣袖“要不今夜不回去了吧”
高斯年拗不过她,无奈给胡侃之打电话,叫他帮圆谎,说他今夜因公事宿在教师公寓。
苏孚这边好解决,现在苏家大部分生意交在手里,临时出差常事,苏慎管得不紧。
报备完,苏孚欢呼,
抢先扑床。
高斯年讲究,床单被罩都充盈着说不清冽香,苏孚抱被子,冷不丁没闻出来,下意识细嗅。
高斯年得额头青筋直冒,深深吸口气,吐出“你去住客卧。”
他不近人情地赶走苏孚,换被污水玷染的床单,坐在床头。
下刻,被蛊惑了似的,自己捧起云被,嗅了一下。
脸色难得从保险柜中掏出整整齐齐摄像机中的一个。
他打开,屏幕上显示的正是苏孚所在客卧。
这年头摄像技术传输极其珍贵,属于机密,若非苏慎,他也想不到,能通过改造摄像机线路达到影像共享。
苏孚洗好澡出来,穿得居然是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他的长衫。
女子穿长衫,懒洋洋擦海藻样的发丝,衣袂鼓动,别有番风流。
后半夜,高斯年按下开关,少量安眠粉雾通过排风管道进入客卧。
数半小时,药效最强时,高斯年才推开客卧门,没开灯,于黑暗中,凝视着床上,陷入香甜睡眠的女人。
微风掀开窗帘,月光透进来,照亮他复杂至极的双眸。
那样狂热,又那样胆怯。
仿佛她是珍羞,又仿佛她是剧毒。
他徐徐地,靠近床边,伸出手,拨顺她乱糟糟的发丝,没忍住,在那光洁额头上,轻轻落吻。
她敢那么肆无忌惮地撩拨他,却不知他多么危险。
他习惯躲藏在无人注意角落,注视她的一切。
他心中有一头野兽,觊觎她的一切。
他的手,随着他的目光,触及额头,鼻尖,嘴唇,锁骨,最终停在衣领。
高斯年恨恨咬上她的嘴唇,眼尾微红,像是被逼到绝境,凶狠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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