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若棋不甚愉悦地嘲了那两人一句,便走向忘鹤的房间,抬手敲了敲门。
门纹丝不动地紧闭着。
叶若棋撇撇嘴,深吸一口气,勉强咽下酸溜溜的情绪:“忘鹤师兄,尊上让我们明日辰时到峰顶大殿前集合。”
话音落下,门内仍然毫无动静。
“……你可要与我们一同去吃饭?”
这回叶若琪是真的努力放下了身段,可惜仍然没有得到一丝回应。
叶若棋等了一会,终于失去耐心,转身走了。
门外的喧嚣渐渐远离,忘鹤这才动了动僵硬许久的四肢,离开门边。
他刚才其实就站在门后,和叶若棋仅一门之隔。
方才门外的那些动静,自始至终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师尊来过了。
师尊和那几个内门弟子说了话,还让他们明早去峰顶。
可唯独没有叫他。
忘鹤敛眸,眼睫在脸颊投下落寞的阴影。
到底是胸无城府的小孩子,又从来无人教导为人处世之道,忘鹤并不像大家出身的叶若棋,能读出贺湑话里话外的许多意思。
他只知道,自己对于师尊来讲,并不是那个最特殊的了。
这让他感到恐慌。
尽管师尊从前待他并不算好,甚至堪称冷漠,但那也是他能够抓住的所有。
除此之外,他一无所有。
忽然,忘鹤想到什么,眼睛里浮现出亮光。
他扑到床前,视若珍宝地打开那只来自贺湑的木盒,紧抿的双唇缓缓放松。
这是只有他才有的,师尊独一无二的给予。
……
第二天一早,贺湑悠悠地披上外袍走到峰顶殿前时,四个小萝卜头已经整整齐齐地插在了雪地里。
只是扫了一眼,贺湑便敏锐地察觉到,弟子间的气氛有些诡异。
这诡异氛围的中心正是忘鹤。
准确地说,是穿着新衣服的忘鹤。
毕竟是自己花钱买的,贺湑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番。
忘鹤本就清秀,只是身形瘦小了些,往日里穿着破旧的棉袄,瞧着便像刚从路边捡来的小乞丐。
这会穿上新衣服,背着贺湑给他的灵剑,整个人都被装点一新,华光溢彩起来,像个上山求道的小公子了。
贺湑面上打量得不经意,心里却已兴奋得和行重交流了起来。
“果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不错。”
贺湑赞叹,“瞧这底子,不愧是剑尊看上的替身。”
贺湑话里的惊艳不加掩饰,听得行重心中生出一丝不悦:“你喜欢?”
“那倒不至于,我可不喜欢小孩子。”
而且还是个未来会在他身上捅无数个窟窿,并穿上铁链、打上铁钉的坏小孩。
光是想想,贺湑都觉得心惊肉跳,连忙将脑海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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