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马蹄声就谋着该是你来了。”
高容跳下马,先结结实实把人抱住:“今天不铸剑?”
“近年关了,剑邑族长必须回去露面,我谋着等这锅铁水整完,不再炼新的。”
“还没整完啊?”
高容很失望。
按剑邑传统,铸剑时不能近女色,虽然他俩之间没有“女”
,但起色心亦是大忌,于是从牛街回来后,两人只能背着阿亮耶偷偷牵个手什么的,有时高容忍不住勾肩搭背,阿筌也不敢太沉溺,总是僵着脊梁戒备森严,整得高容偷腥一样忙退开两尺躲一边抓耳挠腮。
今天远远见阿筌等在门口的期盼样,高容就恨不得把人吃进肚里去,现在听说炉子还没封,当即就心凉了,再狠狠搂一把才放开怀中人。
阿筌忙拉他到铸剑房的火塘边,一面捧着他的双手揉搓呵护,一面问:“这么冷的天咋还跑来?”
“算着阿亮耶走了,来陪你。”
阿筌又低下头,高容以为他要帮自己呵气暖手,摊开手掌等着,不料一直恪纪守礼的阿筌却嘟起嘴在掌心里啄两口,又飞快地把每根手指吮了一遍。
高容“轰”
一下就乱了,待恢复神志,见惹火的人已逃到铸剑炉后。
炉子红艳艳地燃着,那人作势要脱衣服,又扣回去:“还是穿着。”
“你锻打时一向光膀子,可是今天哪里不舒服,身上怕冷?”
阿筌挑着眉眼撩一句:“阿亮耶不在,光着膀子面对你扎实不安全。”
高容哭笑不得:“发什么骚?快干活。”
阿筌哀怨地说:“阿亮耶走前一再逼我背祖训,千交代万交代这当口分心不得,他恨不得把这锅铁水废了,封上炉子。”
高容实事求是地讨论:“你一向又会哄人又会装乖,可是老倌终于发现了你的狐狸尾巴,谋到你会发骚?”
“他说他在这里你还有所顾忌,他走后你若强来,要我无论如何都坚持着,实在拗不过就是咬舌自尽也要挺住。”
“那老倌——”
高容正感叹,忽见阿筌笑得诡秘,惊觉上当,“所以我没惹你你到来撩我?若我着了你的道,你再装贞节烈妇,又戏弄了我又能讨好阿亮耶?”
“啊哟,我在你心里就这个样?”
一个面目清俊黑肤精壮的大男人却做小媳妇状,高容硬是被恶心着了,他随手捞个东西就射过去。
小媳妇吓得丢下大锤接住暗器,就地一滚远离铁水。
“我乱掺东西已经叫师傅们头疼,阿容少爷更厉害,草墩也敢掺进来。”
高容盘腿坐好老僧入定:“我今天吃素。
你该怎么就怎么吧。”
“你发誓?”
高容闭上眼不开腔。
“你也不能老闭着眼啊,算了,我还是留件汗褟。”
高容终于烦了,怒目圆睁:“你可是在赶我走?”
“不准走,我找根米线拴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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