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是假都不打紧。
只消人心所向,那孩子就必须死。
“也死了。”
底下的人跪伏得更恭敬了些,“当时那教主亲自抱着孩子,孩子便与他一同坠入了山崖。
才五六岁,活不下来的。”
“好的很。”
孙源吁着气,缓缓点头,“好的很。
你们不要大意,验明身份、细细查清,确认无误了再来禀我,我禀奏陛下。”
“诺。”
手下抱拳,“但还有一事……”
他忽而显得犹豫,孙源的目光在他面上一定:“说。”
“就是……小的们近来审问蓝砂教,细枝末节的事情审出来不少。
原也不曾上心,现如今放在一起看却觉得有些怪异……”
孙源听得愈不耐:“有话直说,绕什么弯子?”
“是。”
手下忙清了清嗓子,“小的觉得奇怪,这蓝砂教确是势大,可西厂那边人手也并不少。
怎的谢督主追查这许久都未能将他们扫清,督主您一上任就荡平了呢?”
孙源再自负,也知这话并非只为夸他,眼睛一转:“你什么意思?”
手下低头:“从蓝砂教数位教众的口供来看……他们先后数次死里逃生,常在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逃过一劫,西厂好像总是……总是……”
“手下留情?”
孙源目光微凛。
手下不敢承这话,屏息换了个更不得罪人的说法:“总是适可而止。”
孙源坐不住了,站起身踱起了步子。
如若此言不虚,谢无便不对劲,他却不明白谢无为何会这般不对劲。
谢无凭着从龙之功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陛下视他如左膀右臂。
平日里如流水般的赏赐不说,就说将那开国时摄政王的王府赐给他,便是无人可比的殊荣。
如此风光无限,谢无会对陛下不忠?
孙源足足在房里踱了四五个来回还是拿不定主意,终是定了脚,吩咐手下:“你们一并去详细查来,再做决断。
小心一些,莫要惊扰西厂,我们招惹不起他。”
“诺。”
手下一应,就此告了退。
孙源负手而立,凝神又思量了半晌。
他眼下最想知道的是倘使这权势滔天的谢无真有异心,陛下会如何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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