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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我没派过卧底。”
办公室里,王祁阳笑呵呵地说道,“看来孟仞是捡了个便宜。”
从王祁阳口中确认了这条信息,孟仞总算是松了口气。
王祁阳解开那个布包,看到记录上的血迹,脸色微变,道:“那卧底不会被你杀掉了吧?”
孟仞叹道:“正是。”
王祁阳做出一副惶恐状,一边不住地说“罪过,罪过”
,一边翻开了那本记录。
孟仞看着他的神态,总感觉那份惶恐显得有点虚假。
“你们也知道,近来书院遇到了一些麻烦,”
王祁阳说道,“由于去年多办了个学术会议,花销太大,而且有许多奇怪的账目,故而副相邦莅临书院,核查财务况。”
“虽然结果还没出,但是政事堂和学部已经做了决定,削减今年度的科研经费。
唉,秦副院首为此很是苦恼,都跟副相邦吵过好几次了。”
教务司的那个司员问道:“王副院首此言何意?”
王祁阳道:“副相邦快查不下去了。”
孟仞皱起眉头:“遭到学者的联名抗议了?”
“是啊,”
王祁阳笑道,“你师父也在抗议的人当中呢。”
匡先生一直没跟他和巫澎提过此事——估计是为了不让他们太担心。
“上次中军来百里书院,就有人想把火烧到整个书院的头上,让学者联名抵制,赶走中军,”
孟仞沉吟道,“这次会不会又是同样的手段……不,好像不对……”
“确实不对,”
王祁阳道,“这是必然的结果。”
副相邦为了给秦季之施加压力,最便利的方法就是在经费上动刀子。
这样,秦季之要么就舍弃几个小卒子,填平账目,要么就只能拖着百里书院,跟政事堂进入全面对抗状态。
而秦季之唯独不能的,就是毫无作为。
否则,他这个副院首也就算是做到头了。
秦季之现在选择了对抗这条路。
照此发展下去,无非三种结果:政事堂服软,秦季之服软,或是双方彻底撕破脸。
从王祁阳的说法当中听来,似乎是政事堂快要服软了。
“现在有了这个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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