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姑姑放学回来,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食堂,却吃不到饭。
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委屈和无助,那小小的身影在空荡荡的食堂里显得格外孤单。
只能靠奶奶还有爸妈她们从自己的口粮中省一点给她们充饥。
奶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那倔强的脾气上来了,拖着二伯父要去公社找上级干部评评理。
我奶奶是这二伯父的亲婶娘。
二伯父他又怕到公社输了理难看,下不了台。
只好以要求两个姑姑放学后再到大食堂帮助做些事为条件,同意增加两份口粮,奶奶才肯罢休。
其实奶奶和我们一家都明白,这二伯父并不是出于公心,而仍然是上辈沿继下来的“近亲嫉妒”
和“近亲伤害”
所致。
可见在那样的体制和制度下,生产队长“这个土皇帝”
权力之大。
不过我两个姑姑很聪明好学,一学期读完了别人一学年的书。
大姑完小毕业后,就是因为能认些字,就嫁给了本公社刘圩大队抗美援朝回来的军官李大柱。
结婚后随军到黑龙江农恳工作,也算是甄家出了个人才,奶奶为此深感荣耀。
小姑念到初中后赶上了“文革”
休学,之后便到东北大姑那里学开拖拉机,成为新中国第一代女拖拉机手,备受众人羡慕。
即便在新社会,由于我们家在小甄庄的特殊环境和地位,奶奶和爸妈仍始终带着我们全家老小在夹缝中艰难生存。
犹记得在我懵懂年少之时,不知是因为我是爷爷奶奶这一脉的长孙(爷爷在父亲十岁时便早早离世),还是由于在我降生前已有三个姐姐(其中二姐两岁时就夭折了,现今的二姐实际上应是三姐,只是后来的人已不记得原来的二姐了)。
我不仅被父母、奶奶以及姑姑们当作宝贝一般疼爱有加,就连与奶奶同辈的大奶奶、二奶奶、三奶奶们对我也是格外呵护。
被家长宠溺的孩子往往较为任性且调皮。
我儿时的任性可是声名远扬,而顽皮在我们当时那整个前庄后邻更是赫赫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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