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开始暗中调查,最后便查到了朱平安的身上,而张大狗和张二狗兄弟则是具体负责的执行者,通常由他们安排人趁着当值悄悄的送进高墙。
于是,石应诏便派人将张二狗悄悄的控制起来,威逼利诱,没有效果之下,便胁迫他,如果不说出实情,便要加害他的老母和兄长。
张二狗无奈,只好吐露了实情。
石应诏思来想去,得知朱平安近期要冒险潜入高墙探望朱聿键夫妇,这才准备来个人赃俱获,以此作为借口来治朱聿键的罪。
这才有了当夜,发生在高墙内的一幕。
说到这里,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曹无伤气不打一处来,一脚将张二狗踢翻,手中的长剑已经脱鞘而出,““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忘了如今的太平是谁给的了吗?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张大狗不敢阻拦,只是一个劲的在地上磕头。
张秦氏脸上却显现出一种别样的决然,“大狗,你起来,你兄弟做下这忘恩负义的事情,神鬼憎恶,让曹爷杀了他,我就当没生这个儿子!”
这句话一出,曹无伤的剑反倒停在了半空中,踌躇了半晌,恨恨的一跺脚,转身走开,对着墙壁生闷气。
张二狗伏在地上,泣不成声,“大人,小人猪油蒙了心,做出这等腌臜事来,上对不起高堂,下对不起兄弟,最对不起的就是大人,您,您赏小人一刀吧!”
朱平安叹了口气,搬过来一把竹凳,扶着张秦氏坐下来。
“婶娘,我初到凤阳时,举目无亲,是您里里外外帮着我和无伤安定下来,每日缝缝补补,这份情意我始终记在心里。
大狗和二狗自我到百户所,便始终尽心尽力的帮着我办差做事,这些我也都记得。”
朱平安看都没看张二狗,反而蹲在张秦氏的身边,“二狗是做错了事情,可平心而论,要不是他心里存着仁孝两个字,他又怎么会甘心情愿受那老阉奴的摆布?”
朱平安用眼神示意张大狗将二狗搀扶起来,但张二狗只顾得落泪,根本不愿起身。
朱平安这才柔声说道:“事情到了现在,一切都风吹云散,石应诏已经被锦衣卫抓了起来,以后也不会再有人平白打咱们的主意。
二狗虽然做了错事,但本心并没有错啊!
既然如此,咱们又何必苦苦揪着不放呢,更何况,他现在又知道了错,肯诚心面对,您说,这不是天大的好事情吗?”
张秦氏感动的又落下泪来,“大人,我只是一个村妇,大道理不懂,但至少知道知恩图报。
二狗犯了错,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不处罚是不可能的,还请大人成全,也让我的心里能好受一点!”
朱平安笑了笑,站起身,用脚尖一踢张二狗,“还不快给我滚起来。
婶娘他老人家说的话没错。
既然是军户,便要晓得有功必赏有错必罚的道理。
这样,总旗的职司你是不能再做了,从明日开始,便跟在我的身边,做我的亲兵。
反正这次立了大功,老子升官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身边正缺一个腿脚利索办事勤勉的人。
老子身边的这些个琐碎事情便都交给你了!”
张二狗不可置信抬起头,豆大的眼泪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大人放心,今后二狗的性命便是大人的,如果有人要对大人不利,必须先从小人的尸首上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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