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也是不可认真对待的。
老村长罗伯死了。
他是一个老贫农,老土改根子,还是一个略为有点模糊含混的老红军,当然得有一个像样的葬礼。
本义在追悼大会上代表党支部沉痛地说:“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
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
在全县人民大学毛泽东哲学思想的热潮中,在全国革命生产一片大好形势下,在上级党组织的英明领导和亲切关怀下,在我们大队全面落实公社党代会一系列战略部署的热潮中,我们的罗玉兴同志被疯狗咬了……”
县里民政局来的一个青年干部皱了皱眉头,捅了捅本义:“什么话?这同上级的英明领导有什么关系?”
本义眨眨眼,好生奇怪:“我说了领导么?我刚才说疯狗子。”
民政局干部说:“你前面呢?前面还说了什么?”
本义说:“没说什么呵,都是一些好话,说不得么?”
民政局干部一开头就把追悼会搅乱了,不仅本义有些气愤,在场的群众也十分扫兴。
在我看来,他们都不明白,人和人的耳朵不是一样的,本义在“疯狗”
前面的那些话,长期来可以套用在修水利、积肥、倒木、斗地主、学校开学一类任何事情上,用得太多,被人们充耳不闻,已经完全隐形——只有外人才会将其听入耳去。
这位外人还太年轻,不明白言过其实、言不符实、言实分离的可能。
作为语言某种隐形的赘疣和残骸,包括很多谦词、敬词在内的不实之词并不是总能得到及时清除埋葬的。
在一定情况下,它们还可能突然大量地繁殖扩张,作为人类美德的一种语言放大,作为掩盖人类严峻真相的一种语言整容。
世故之人,对此都应该有充分的准备。
世故就是运用废话的能力,或者说,是世界上大量道德废话和政治废话培育出来的一种人体机能。
有一个外国作家曾盛赞粗痞话,说粗痞话是最有力量的语言,也是语言中最重要的瑰宝。
这种说法当然夸大不实。
如果说,我能够从某一特定角度同情这位作家的话,那只有一条原因:这位作家产生于最为优雅的国度。
他如此惊世骇俗,想必是在世故化的人群交际中,被无比优雅无比友善无比堂皇的大量废话憋久了,一急眼,才生出骂人的歹意。
他一定是在重重语言假面那里行将窒息,忍不住要口吐污秽,就像一把脱去大家的裤子,让大家看见语言的肛门。
肛门同鼻子、耳朵、手一样,无所谓好看或者不好看,不是一开始就好看或者不好看的。
只有在充斥虚假的世界里,肛门才成为通向真实的最后出路,成为集聚和存留生命活力的叛营。
于是我们就不难理解,本义开完堂堂皇皇的追悼会以后,一走入夜色就情不自禁地大骂一句:
“我嬲起你老娘顿顿的呵——”
他被一块石头绊了脚,似乎是骂那块石头。
骂完以后,他觉得周身血脉通畅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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