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她忍不住一笑,又担心声音吵醒他,忙抬手捂住嘴。
她耳畔两鬓发丝用金环束在一起,青丝垂落在他肩上。
他闭眼,嘴唇勾起,抬手将那青丝拾起放在鼻尖。
只听那声音婉耳道:“你又摘我花,用来沐浴了?”
她笑道:“这就被你发现了,我是叫莺儿捡的落花,可没摘你枝叶上长的。”
他睁开眼,捏了捏她脸道:“落花沾了泥,你喜欢就摘枝上的呀!
本来这满院子的花都是送给你的。”
她直腰,绕走到他身前,见她美妆勾人,他不由眼前一亮,问道:“怎么今日心情这么好?我死后可是好久未见你穿过红色了。”
说完他伸手拉过她,她离他又近半步。
他抬头,她低首,只听他笑道:“早与夫人说过,你穿红色最好看。”
说完他抱住她腰,两人就这样立了许久。
“嘉郎,老实说我真没想过你装傻的样子会那么可人。”
她假意随口道。
此话出口,周清嘉不由回忆起在郡王府装疯卖傻的样子,脸色不由泛红,忙打断道她话,“夫人,那不是生活所迫吗?”
“哦,是吗?”
周清嘉恨不得立马挖个地洞钻进去,便忙转移话题道:“对了,夫人,清秋方才来找你所为何事?”
她缠玩这鬓间青丝,回道:“清秋送了些安神的笑料过来。”
说到这苏苒苒似是想起什么,忙问道:“嘉郎,韦掌柜不一直在与郡王府做买卖吗?”
他点点头道:“是啊。”
“可韦掌柜为何会与太子殿下有来往,按理说,他不过一个商人,太子殿下为何会亲自与有交往。”
她望着家思染眼,疑问道。
家思染蹙眉道:“韦掌柜与太子有往来,这事我以前也不知道。
府里像同香芳这样的商铺,我都是派清秋去收红利与租子的。”
“嘉郎,若是真有往来,太子为何会对一商人如此在意呢?”
她思忖片刻,开口问道。
他仰身背靠在梁柱上道:“这个事,看来来得查查,不过我们先得去将那账簿拿回来。”
“账簿在我书房,我这就去拿。”
还未说完,她便转身欲往书房走去。
他伸手拉过她,道:“傻瓜,那日贼人来刺杀你就是为了那账簿,我将那人放倒后,把账簿带回了家府。
在这里放着,不仅账簿护不住,还会让你涉入危险。”
“那我们快去取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东院月洞门,莺儿端着糕点茶水走来,问道:“夫人要出府吗,我这就去叫人备车。”
见莺儿欲转身,苏苒苒忙唤道:“莺儿,不必备马,我就出去逛逛,让家护院陪着我就是。”
莺儿有些担心道:“可,可若那些刺客又来了怎么办?”
家思染上前笑道:“光天化日,又是在天子脚下,没人敢有这样的胆子。
我会护夫人周全的,莺儿姑娘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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