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原因,应是有三:
第一,春来雨降、气候多变,身子湿气难除,寒凉袭心,心缺暖而痛;第二,干戈所动,情绪万千,理气易顺难调,伤神劳心,心无歇而沉;第三,几近无休,日日忙于公务,累多闲少,休息不好所致,未养于心,心欠补而殆。
所幸我的欠佳状态藏的好,未被谁看出来。
不然耽搁工事进程,我亦过意不去。
就这么一路来到了“茶宴”
开设之所。
我看见有女官已经先一步到场等候,是负责“茶宴”
——
茶点、茶设、茶演、茶雅之各项事宜的岳尚宫。
“本官来迟,有劳岳尚宫等候。”
“大人请——”
此时我却不知,程公公也领着他那两个徒弟小太监,正往这边来。
“圣上说咱家办事不力、只会耍权威,今日咱家就是将功补过,走了‘茶宴’场子这一遭,把目之所见的细节、耳之所听的进展、鼻之所闻的珠光宝气等,都一一弄清楚了,好给圣上回话。”
“干爹,‘珠光宝气’这个词您怕是用不得。”
步行在左的小太监道,“羽说‘茶宴’从简从雅从兴致,不可像酒酣筵席那般铺陈奢张、笙歌艳舞不停。”
“哼!”
程公公打了一下那家伙的脑袋,“如今咱家怎么说话,还要顾及那姓的意思不成?但凡宫宴,没有不大作豪华的,咱家入宫整整四十年,自太宗皇帝开始至今,哪一场宫宴不是金碧辉煌、热热闹闹、载歌载舞?”
步行在右的小太监道:“太祖爷以来传下来的宫宴规矩,连太宗皇帝都不敢违背的礼制,怕是到了当今圣上这一辈,就要变了呀!”
“这还不都得怪那姓的吗?”
程公公恨恨道,“述职的时候,将口中的‘风雅’跟‘清和’说的是头头是道、滴水不漏,圣上就一字不差地听了、也准了。”
“那,那始作俑者钱起钱大才子不也有责任吗?”
“钱生?”
程公公摇头,“钱生那只叫给圣上提个建议,给后世之人开个头,可没乱李家王朝的宫宴礼制啊!
他有什么错?”
“是,干爹说的是。”
步行在左的小太监附和道,“钱大才子无错。”
“咱家也无法扭转圣意,只能憋屈地去看个场子,万一现了什么异样异常,也好给那姓的提个醒,积积自己的功德。”
“干爹何须为羽着想?”
“为姓的?笑话!”
程公公像打左行太监一般,打了右行太监的头。
“圣上一心为民,咱家是一心为公!”
那大宦官装模作样地朝着圣上所在的位置一拜。
茶宴场内。
“之前本官跟岳尚宫你说,这里会铺设红色地毯,所以水晶要少准备红色系的,今日真正踩上去之后,却是觉得木质地板也极好,无需再多费周折去铺地毯。”
岳尚宫赞同道:“我亦觉得地毯的安设与撤去都是麻烦,还不如将这木地板打磨好,更尽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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