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头,你母亲既已送你离开,为何擅自归来?”
长宁侯皱了皱眉头,似乎对她又回来这事,也是不满。
“怎么,安排人把我卖进野寮子,我还不能挣扎一二?”
孟回扶着老太君坐下,眉眼都没抬一下,淡声道。
“野……刘氏胆敢!”
刚坐下的老太君,却听到这样的话,惊愕过后顿时暴怒,锐利的眸子直直的钉在刘氏身上。
好个刘氏,好个安排妥当。
老太君此刻当真是怒不可遏了。
她知道这事极大可能是付婆子擅自做主,刘氏未必知道。
但怎么说也是因为她的疏忽,她的过错,才给了付婆子这等刁奴可乘之机。
若不是回丫头福大命大逃脱了,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野寮子便是最低等,最腌臜的暗娼馆。
老太君知道,常在外走的长宁侯自然也是知道的。
他虽不会去那种地方,但也有所耳闻。
每年从野寮子抬到乱葬岗的尸体只多不少,且多是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
若这事是真的……
长宁侯顿时沉了脸,猛地看向一旁的夫人刘氏。
“妾身冤枉,妾身没有!”
被众人怀疑的视线盯着,长宁侯夫人顿时高喊冤枉。
又恶狠狠的瞪向陷害她的孟回,怒“我是你娘,你竟然污蔑陷害我。”
孟回并不生气,只嘲讽的瞥了一眼吓得簌簌抖的付婆子“是不是污蔑,夫人不妨问问你自己,问问你的忠仆!”
“老奴冤枉啊……”
付婆子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冤枉。
虽然不知道二姑娘从哪里听来野寮子的事,可现下她也只能死不承认了。
还好苟三没被抓住,付婆子暗自庆幸着。
只要苟三没被抓住,她便还有机会。
“我呸,你还有脸喊冤,分明就是你诓骗了……”
被冬青扶着的露秋红着眼眶,怒指着她,急切的想要把真相说出来。
话一半就被孟回制止了。
没必要生气,也没必要浪费唇舌与她争论。
有时候话越多,破绽也越多,没必要给她们机会圆谎。
孟回没有搭理喊冤的付婆子,只是看着长宁侯夫人,神色淡淡的开了口“夫人此番送我离府,可有交代了什么事?可有给我备置了什么?又派了哪些个下人伺候我?再者,您打算把我送到哪里?”
长宁侯夫人不知道她问这些,是什么意思,思忖一番还是开了口“打算送你去淮河边上的庄子住些日子,散散心。
伺候的下人,我吩咐了付婆子,让你自己挑喜欢的带走。
至于置办了什么……旅途遥远,不好带太多,我便让人给你准备了五千两花用,待到了地方,看你喜欢再另行置办。”
这些话她说得很慢,全都是依着付婆子先前说的,又补充了一些,听上去这才不那么糟糕。
也是到这个时候,她才现自己的不妥。
即便二丫头让她气恼,让她不喜,可再怎么也是她的女儿,都要安排她离开了,她竟然是一问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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