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裴谨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模样紧绷着,怎么都说不出一句话。
余音又当着他的面,轻抚了抚手中的玉,才抬眸望着他,柔柔一笑:“哥哥送的玉,当真是温润呢,四弟弟没有吗?”
“……”
裴谨气愤的站在原地,拿不出什么东西,只能挑出她称呼的毛病:“谁让你也叫哥哥的!
你配吗!”
余音看着他炸毛的样子,眼里的笑更深了些:“怎么,哥哥都没说什么,你急什么?”
裴谨当真是被她这模样气的不行,偏偏又没办法反驳,因为裴聿还真的没说过这件事,显然是默认了她的称呼。
见对面这小孩儿是真的被气到了,眼眶红了起来,余音弯唇笑了笑,也不准备再逗他了。
可过了半晌,裴谨好不容易平稳好情绪,没忍住问:“哥哥为何要送你玉佩?”
在他印象里,裴聿从不是这样多事之人,更不用提送礼这事儿。
他从小到大,可一次裴聿的东西都未收到过,都是他搜集了宝贝,就迫不及待来送给裴聿。
余音嘴角荡漾着弧度,说的慢条斯理:“为何送?当然是哥哥喜欢我啊。”
“……”
听她这般言论,裴谨这下眼里的泪当真是忍不住了,堆积在眼眶里,泫然欲泣。
不至于吧?
余音有些意外看着对面这少年,见他一副委屈样儿,难以置信地问:“你是要哭了吗?”
她从未见过世间哪个男人像他一般,就因为这事儿,便要哭的。
若不是他是男的,她恐怕都要忍不住怀疑,他对裴聿的感情了。
“你才要哭!”
裴谨喘息着急气,背对着她,抬手抹了下眼泪,看着模样就哭了。
“……”
余音的表情很复杂,觉得他的眼泪比她掉的还快,脚步微动,正想上前安慰他一些,书房的门就被凛星从里面打开了。
“四皇子,您这是怎么了?”
凛星看见他通红的眼眶,关切地问。
“和你没关系,我要去见哥哥。”
裴谨进到书房前,还特意回头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余音,冷哼了一声,才走进书房。
就像一个急着告状让大人做主的小屁孩,行为幼稚。
余音扯唇一笑,又与凛星打了声招呼,才莲步进了书房。
她刚进去,就听裴谨委屈的告状声:“哥哥为何只送她玉佩,不送我?”
裴聿未看他一眼,早已习惯他这般样,淡声道:“你什么时候和孤要过?”
裴谨被噎住,缓了下,又气冲冲看向跟进来的余音,冷声道:“我知晓哥哥库房中的宝物意义都非凡,所以我不给哥哥添麻烦,不像一些人,只会变着法儿给哥哥寻麻烦。”
被他提起,余音眼里带有几分戏谑,笑容却是淡淡:“四弟弟这话是在说谁?”
“我在说谁,谁心里清楚。”
裴谨眼里的厌恶丝毫不掩:“哥哥未出言,那便是认同了我的话……”
“孤从未说过什么,也从未认同过什么。”
裴聿不冷不淡打断他的话,放下手中的毛笔,抬眸望向站在门口的余音,淡声道:“怎不过来?”
殿内铜炉香烟袅袅,闻的人很是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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