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
秦砚睁开双眼时,正对上傅岳庭漆黑眸光。
傅岳庭比他醒得更早,但一动未动,照例枕在他臂膀,手臂环在他腰背,距离无限贴近,几乎没有缝隙。
只是今天和以往有些不同。
被子底下,两人交换是纯粹灼热体温,没受到任何阻隔。
傅岳庭薄唇抿起弧度不知道维持了多久,见到秦砚醒来,唇角又往上微翘,嗓音混着沙哑,却掩饰不住自心底迸涌出来浓情蜜意“你醒了。”
床边,餐桌还在,玫瑰还艳。
空气中弥漫香水味道淡了,小提琴曲没人理会,响了一夜。
秦砚目光扫到地毯上随意叠扔在一起两件睡袍,顿了顿,收回视线,向傅岳庭“醒了怎么不叫醒我。”
傅岳庭说“我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秦砚了时间“饿了吗”
傅岳庭说“不饿。”
半晌,秦砚说“你笑什么”
傅岳庭反问“你给我规定了不能笑吗”
说完往他怀里再挤了挤,但不知怎么,动作微僵一瞬。
秦砚问“怎么了”
“没什么。
好像是胃里有点不舒服,现在已经好了。”
傅岳庭面不改色,转移话题,“你觉得昨晚怎么样”
秦砚说“我觉得,你以后需要戒酒。”
傅岳庭笑意也僵在脸上“什么”
秦砚说“你胃病复发,应该就是因为昨晚喝了酒。”
傅岳庭忙说“刚才是我错觉,我没有不舒服。”
秦砚说“那也不能喝。”
不等傅岳庭追问,他补充一句,“你酒量太差。”
傅岳庭“”
秦砚着他双眸“还是说,你昨晚是装醉。”
傅岳庭脱口而出“不是”
秦砚又问“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见他目光往下滑,这句话明显意有所指,傅岳庭脊梁立即绷直“没有,我好得很如果你有兴致,我们可以再来一次晨间运动。”
秦砚把他按住“不用了。”
傅岳庭顺势躺回来,又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碰到秦砚鼻前,就近和秦砚对视着“你还没回答我问题,你觉得昨晚怎么样”
秦砚问“你觉得怎么样”
傅岳庭眸光微闪,视线不由地偏移一秒。
他眼神近在咫尺,和他渐渐红透耳后一起,被秦砚尽数收入眼底。
傅岳庭咳了一声“我醉了,能记起来不多。”
秦砚眼底也缓缓涌上轻柔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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