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许久,安阳才不紧不慢地仰起头来,正眼去看一丈开外的人。
帘碧刚要开口,就被迎朱制止了,小声解释道:“我方才言语试探不出什么,但决计是可疑,那个雅间里原本进去的两人也全部不见了,很是不对。
主子的直觉向来准,我们听命行事。”
两名侍女亦望向护卫手边的人,她与中原人长得没什么不同,只有一双浅褐色的眼,清静地回应过来,让人觉得她根本没将人放在眼里。
真是不自量力。
罗敷被带到了安阳公主面前。
她隐约觉得这群人的身份不止是有钱人这么简单,这些应不是本地人,北方官话标准,字正腔圆。
匈奴南下洛阳的一般都是商人,而洛阳的商人无论再怎么富得流油,都不会给普通的奴婢袖子上镶毛皮。
她也在观望这个妆容精致,慵懒矜贵的主子,生的是极美的,眼梢却有凌厉的锋芒,叫人心里不舒服。
对方一眼就能认出自己手腕上的链子,那就是晓得苏氏家里头的私事了,又是这么一副惹不得的样子,该是哪个宗室女眷?但女眷能冒充商人之属混进关口么?必定手上还要有权,不然就是有人刻意把人送到这里的。
罗敷不太懂衣料首饰,她这般素净又耀眼的打扮却勾起她几缕依稀的印象,却愣是想不起来。
宗室?匈奴的宗室断的差不多了,这两朝封的郡王也都是外姓,至于和皇室关系不薄的,只有太后那一支。
罗敷暗叹一声,怎么又牵涉到这些了,她发誓真是路上随便碰见的啊。
要确实是太后一党,她今日恐怕凶多吉少,要知道那些人眼皮子底下凭空冒出来一个未除尽的苏家血亲,无异于瓮中捉鳖了。
十年前他们连玉霄山都敢闯,吃了些亏才罢手,这回她送上门来,整一个任君处置的下场。
王放和方琼一点动静没有就不见了踪影,想来是这两个狼狈为奸的人事先算计好的。
她把父母师父的在天之灵都念叨了一遍,又默默祈求婆婆保佑,接下来扯不扯的完就全靠自己本事了。
罗敷对自己扯淡的本事向来很不放心。
“小姐若是看上这二手钏子就拿去,无需和我一介民女计较。”
安阳微微一笑,红唇的弧度煞是勾人,“女郎也是北方人呀,这里的北人可少呢,请坐吧。
哪儿的?”
罗敷不假思索地摇摇头,答道:“多谢女郎好意。
我是国朝永州人,隔了座玉霄山就是北边,挺近的,现在承蒙方氏抬爱,在京城做惠民药局的夫人。”
安阳撇下杯子,似是十分好奇,绕着她走了一圈,“惠民药局呀,夫人亦算个流外官,月钱三两纹银,一个女郎家倒是不易。
不过……”
她压低了嗓音,“恕我直言,这钏子就是少了颗珠子,也不止你一年三十六两的官俸。
那点翠坊的老板我已派人去问了,他究竟是不是老眼昏花便宜了女郎,我们在这儿听上几首曲子,口供便到。”
迎朱肃然道:“女郎还不说实话吗?我们主子对这钏子熟悉得很,到底是怎么来的,迟早会知晓。
我看女郎生得好人家的模样,必不会是偷的抢的。”
罗敷深吸口气,给自己灌满了气势,郑重道:“那个……实不相瞒,”
她的脸颊染上淡淡的红晕,“三个月前端阳候家中做寿……方公子把我叫去谈药局的事,顺便送了这东西给我。”
帘碧捂嘴笑道:“如此这般么,那对面房中做东的酒楼老板莫不就是方公子?哎呀,那位公子眼光真是……原来洛阳的商人都好这口。”
罗敷用心记了一下这个侍女长什么样,继续很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早腹诽了一百遍。
“须知这齐人的雅好和咱们北方人不太相同,帘碧,你就不要擅自揣摩了。
不过……”
安阳突然冷冷地说,“听闻那位方公子与你们君上不睦日久,连爵位都被削了,这手钏可不是一个纯粹的商人能碰的,只怕他并无这个能耐弄到手。”
她拨了拨一绺落在肩上的墨发,款款提着裙摆走到一名灰衣护卫后,摇首叹道:
“实话告诉你,天底下没有人比我更熟悉这串链子,家传之物,本来就不应外流。
况且戴着它的人,能活着站在我面前的已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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