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那样才是“即救了自己,又救了他们(异教徒)”
。
“在所有的战争形式中,宗教战争是最残酷却也是最愚蠢的一种社会行为……”
看着这一切,看着狂热的朝圣者们,走在队伍里的一个年轻甚至脸上还带着些稚气的青年人,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着。
伦格不记得是谁曾经说过这句话,不过现在想来,他开始真正理解这句话的真谛和分量。
看着这些在自己四个人就要被干渴和饥饿吞噬的时候,帮助和救助了自己的人们,伦格很难把他们和狂热偏执的宗教狂以及嗜血残酷的屠夫联系起来。
当可怕的沙漠就要把被折磨就要断气的他们埋葬的时候,这些从遥远的西方漂洋过海然后徒步走向圣地的朝圣者们把他们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尽管随后他们当中就有人因为胡斯弥尔的异教身份对他们颇为不满,但是,当托尔梅适当又含蓄的露出自己身份的时候,还是立刻得到了这些身份低微,对骑士贵族天生就充满敬畏的普通人的理解。
而他,阿赛琳,还有胡斯弥尔,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勒芒的安施泰特的托尔梅#8226;芬里尼子爵的侍从、侍女和佣童。
作为骑士的托尔梅既没刻意掩盖自己的身份,也不屑于编造离奇故事说明自己的遭遇。
不过即使这样,某些传奇式的猜测还是在这队朝圣者当中流传了开来。
在这些猜测里,托尔梅是个和异教徒单挑独打的勇士,伦格成了为他持旗扛标的小跑腿,阿赛琳是他的侍女兼小跑腿的情人,而胡斯弥尔则成了他战胜某个异教撒拉森贵族之后的战利品。
尽管这些猜测实在和事实相差甚远,但是从心里说,伦格对其中阿赛琳兼职小跑腿情人的身份,还是比较满意的。
所以当他听到这些谣言,准确的说是关于他和阿赛琳的猜测之后,他很慷慨的把分给自己的那一小碗土豆汤送给了告诉他这些谣言的那个小男孩。
而现在,这孩子正坐在他父亲的肩头指着远处大声的喊着:“看!
看!
有人来了,好多人马!”
听到男孩的喊声,朝圣者们不由停了下来,一些壮年男人甚至女人都握紧了手里的刀枪,长矛,有的还从背后解下了沉重的连枷。
在这个动乱的,充满野蛮和掠夺的时代,一个人,是既可以作为一个虔诚的教徒,也不妨碍他或她成为一个可怕的杀人者。
“我们快点走,前面有村子,到了村子里就安全了。”
领头的一个老人向后面的人大喊着,然后他掀起破袍子头前跑了起来。
在他的身后,已经撕碎的长袍下摆象一条秃了毛的雉鸡尾巴似的不断摇晃着。
“上帝保佑我们!”
朝圣者们一边祈祷一边没命的向前跑着,不过接着他们祈祷的声音就越来越小,脚下奔跑的速度却越来越快。
很显然,万能的上帝的威信在这个时候显然不如远处的村庄更有吸引力。
但是,让朝圣者们震惊的是,当他们跑到离村子很近的时候发现,原本应该敞开的木栏门这个时候关得紧紧的,甚至他们还可以从土坯墙高低不齐的墙头缝隙里看到一柄柄闪着寒光的刀枪。
然后,他们就听到了一阵急切中带着说不出的厌恶呐喊:“你们不要过来!
否则我们就要射箭了!”
“不要射箭,我们不是异教徒,我们是去圣城的朝圣者!”
领队的老人大声喊着,他双手张开,那样子如同当年使徒彼得站在罗马城外,面对主耶稣显灵的圣训“你往何处去”
时的动作一样。
不过,这位因为长期跋涉全身变得肮脏无比的“使徒”
,显然没有圣彼得那种无与伦比的精神感召力,随着“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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