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姒张了张嘴,却是哑口无言。
慕泽置于她腰间的手微微用力,便将她送向自己,颈如新雪,肤若白璧,他眸色渐浓,一阵天旋地转,二人位置交换,卿姒已躺在他身下。
慕泽埋首在她颈间,卿姒只觉一阵酥痒难耐,浑身绷紧,难受地连脚趾都蜷缩在一起。
湿麻的触感一路移至她的唇角,在她的唇上流连,轻咬缓啄,好不磨人。
纱帐垂下,室内一片尤花殢雪,满堂尽皆生香。
帐后隐约传来一声男子隐忍的闷哼,伴着女子的痛吟,薄雾般的轻纱开始摇曳不止,飘飘浮浮,在室内勾起一道绮丽的风光。
有几缕柔顺亮泽的墨发勾着一片天青色的衣角垂下床榻,在地上糅做一处。
一只修长白皙的柔荑从纱帐的缝隙中探出,欲将那片衣角拉回帐中,却被一只更为修长的手握住,强势地将其带回帐内,衣角再次无力地垂下,无人问津。
卿姒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她似乎抱着一只……宠物?那宠物小小的,浑身冰蓝色,缩成一团挤在她怀里,而她似乎在喂它吃什么,那碗里的东西,像极了慕泽常常做与她吃的糖蒸酥酪。
她近来,总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或是忆起一些莫名其妙的片段,实在令人好奇。
额头不停地冒汗,她觉得很热,浑身酸软,如同跟人打了一架,且还是高手过招,不消说,这名高手定是慕泽。
意识模糊间,她觉得自己被人抱了起来,随即,被置入一片温热宽广的水中,有人紧跟着跨入,她心下惊恐陡生,连忙攀住了那人的脖子,将头埋于他胸膛间。
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那人的声音温柔又宠溺:“别怕,泡一泡,舒服一些。”
那人的话似有安心的作用,令她不那么恐惧,果然如他所言,酸软的身子缓解了许多,水纹一圈一圈地荡漾在她身侧,有一双手抚上她的肩头,在其上轻轻摩挲流连。
卿姒眼睫微颤,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的那张脸真是好看,每一处都很好看,直叫她移不开眼。
他的颈脖间有一些红痕,卿姒心下一骇,恍然间瞥见自己的手臂上,胸前皆是相同的痕迹,这才了然。
慕泽的鼻尖亦微微渗出几滴汗珠,他眸中的颜色太过浓重,话中的意味亦太过缠绵,他问:“还疼吗?”
卿姒没回答,她的手移向慕泽胸前的那处伤口,在其上轻轻抚过,反问他:“你还疼吗?”
方才在榻上她见着这道伤口时便想问了,只是每每刚想开口之时,他的力道便似控制不住一般,着实有些重,令她溢出口的语调顿时变成了一声低吟。
他的伤口原本是缠了纱布的,可动作起伏间,太过激烈,令伤口溢出了血丝,他嫌碍事,索性扯开扔至一旁。
是以,此刻他的伤口便完全显露在卿姒眼前,令她看了,既懊悔又心疼,而他,要的便是这个效果。
遂,慕泽只简单地应了声:“嗯。”
可看着卿姒满眼的怜惜内疚,他心中又是不忍,轻声道:“已无大碍了。”
卿姒眼眸一转,知晓慕泽定是不想让自己担忧,这才如此说的。
慕泽看着她,又问了一遍:“还疼吗?”
手下的地方令卿姒一阵面红耳赤,只能慌忙摇头道:“不疼了。”
慕泽长眉一挑:“你确定?”
卿姒连连颔首:“确定确定!”
你快把手拿开啊……
“哦。”
慕泽意味深长地道了声,接着道:“那,再来一次?”
卿姒瞪大了眼,手在他没受伤的那边胸口上一推,做势便要起身。
慕泽勾了勾嘴角,伸手拉住她,将她圈在怀中,语气又好笑又无奈:“好了好了,不来。”
卿姒这才放下心来,忽而,忆起一事,又道:“往生镜真的在你这儿吗?”
慕泽神色微动,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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