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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第3页）

你很忙宁妍汾问。

不忙。

那你急着去哪

回楠江姥姥。

这孩子我不要。

宁妍汾说，一会儿我去打胎，你留下陪我。

等做完手术，我和你一块儿回去。

宁可怔了怔，面不改色地放下包，无情地吐出一个字行。

不行。

程子域说，你刚动完手术，不能吹风。

这是宁可第一次听见影帝真人的声音，电影里大部分都是配音。

亲的你在开玩笑吗宁妍汾笑得娇媚我生宁可儿的时候，可是一生完就下地去给她买药了呢。

程子域的脸色变得非常难。

宁妍汾视若无睹一般她刚出生身上就长疹子，后来有次发高烧，躺在医院里差点没命，还不是我冒着大雨去找的我哥借钱呀。

她笑起来像只小妖精，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我就是要让你不痛快但我就是要笑到你没脾气。

宁可也跟着扯了扯唇角那你也挺不长记性的。

上一次都那么惨了，还重蹈覆辙。

我建议你多避孕常识。

宁妍汾嘟嚷你她，就跟你一个样，面瘫，没良心。

你说现在的高中生怎么都这么早熟我们那会儿怎么就不懂这个呀

宁妍汾程子域恼道这孩子是怎么来的你最清楚，非要在女儿面前说这些

人家这不是想让你体验一下忍痛割的滋味嘛。

你当初是不是让我打掉宁可儿，是不是是不是现在我打掉你的宝宝，你气不气气不气。

宁妍汾程子域深吸一口气，缓和了语气别说了。

不说就不说，凶什么嘛。

宁妍汾的嗓音嗲得人起鸡皮疙瘩要不是上你的钱和脸，我哪能跑来受你的气呀你就不能克制一下脾气，给宁可儿留个好印象嘛。

程子域压着怒火，没再跟她吵。

宁可没兴趣亲生父母相相杀，背起包我去外面走廊等你，手术做完了喊我。

宁妍汾做手术的时候，程子域在走廊上走来走去。

然后坐到宁可对面那张长椅上，双手抱头。

有人的地方就会碰到粉丝，他戴上了口罩和帽子。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宁可

宁可不确定他是叫不出她的名字，还是不知道她名字是哪两个字。

她做了下自我介绍宁妍汾的宁，无可奈何的可。

无可奈何。

被迫活着，以最难堪的方式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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