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那边挥起了小手,语气如灵雀般欢快:“爷爷奶奶!
我又来啦!”
没错,她这辈子还是老顾客。
一入冬她几乎天天都来爷爷奶奶这儿买一串冰凉凉又甜丝丝的糖葫芦,起先也很是挣扎了几番,但又实在抵抗不过体内的馋虫,毕竟在回来之前她已经很多年都没碰过这美味,这下不得逮到机会狠狠补起来!
但就是姐姐要操更多心了,每天都会揪住她漱很多次口才安心。
在银装素裹的大树下头将手捅进袖中取暖的一对老人见那个熟悉的红色身影跑来,立时笑眯了眼:“哎!
糯糯来了!”
黄雁紧紧跟在那抹亮色身影后面,她还没从糯糯的友善邀请中回过神来。
她本来以为糯糯不会再理自己。
“爷爷奶奶!
今天我要两串糖葫芦!”
“哎哎!
好!”
杜映雪豪气地摸出一毛钱,一手接过两串沉甸甸的糖葫芦,一手将毛票放进了奶奶冰凉的手心。
瞧着天沉下来,怕是一会儿又要飘起雪花,杜映雪甜甜叮嘱了这对老夫妻一句回家路上千万小心,便在慈爱的目光中转过身,将另一串糖葫芦伸到了黄雁面前。
呆立着的姑娘下意识伸出手,轻声呢喃:“糯糯……”
“黄雁,我哥哥们今天放假回家,我得早些回去啦!
下次见!”
待黄雁反应过来,留给她的只剩一个欢脱的小小红影。
只有手里牢牢攥着的糖葫芦在提醒她,这不是梦。
这是黄雁第一次在手上拿着吃食时没有立时塞进嘴里,平时口中流出的涎水此刻像是换了个地方,竟从从两只眼中奔涌了出来。
她蹲在原地,泣不成声。
而正颠颠往家跑的杜映雪并不知身后的黄雁心弦已被彻底触动,她并非圣母心作,只是自己这两年来手头越来越宽裕,姐姐常常会往她身上的小兜里揣个毛的,两串糖葫芦实在算不得什么。
她才不是因为瞧见黄雁龟裂的手指与干涩的嘴唇才买两串糖葫芦的。
绝对不是。
杜映雪坚决否认自己再次犯了心软的老毛病,而且她刚刚说要早回家的理由也并非借口,是这时节雪格外大,乡里初中和高中都提前放了假,所以三哥和四哥今天都能到家。
想到这里,她微松口气,既然四哥这个冬天在家,那想必姐姐撞邪事件并不会生在今年。
“糯糯!”
还没来得及舔掉唇边糖渍的杜映雪刚踏进院门,就听到这中气十足的平地一声吼。
“好哇!
你个小丫头,就知道吃独食,也晓不得给你哥哥我也来一串!”
“四哥!”
吞下最后一颗裹满糖霜的山楂,杜映雪惊喜出声,没想到三哥和四哥这么早就回来了!
自打入了冬,应贤与应维就不再每周两头跑,而是一月才回家一趟,所以兄弟俩与糯糯已经是许多天没见了。
应贤也是与自家三哥刚进门,才放下东西便见一团火红肉球滚进院中,他也是稀奇,自家小妹平时也没见少吃,但这两年个头窜得是真慢,不过出落得倒是愈玉雪可爱。
谁家小姑娘都没有糯糯顺眼!
早已戴稳亲哥滤镜的应贤走过去,将低出自己两个头的妹妹一把抱起,“瞧瞧你都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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