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就好像在母亲逝世之后,他在晚上睡觉时,把堆积在一边的衣服看成坐在窗边的母亲,吓得他彻夜难眠。
这个时候,他真的希望自己是在幻觉里,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你不是死了吗?”
他不是死了吗?
“但是我现在站在这里。”
“不,你是假的…你已经被我删除,被这个世界删除,你不可能还活着,不可能,我一定是在梦里…”
如果这是梦的话,真是恐怖至极的噩梦啊,死去的人死而复生。
他依恋的全部离他而去了,他憎恨的,伤他至深的,全部不依不饶地依附在周身;即便耐心地一步一步地将它们请下楼,它们也终会回来找到你。
……
前些年,重返军队的费因·罗斯伯里,改名为楚斩雨,楚上尉接手的第一个事件,就是处决重刑犯安东尼·布兰度。
他和卫兵持着枪步入狭窄的室内
曾经温热的血顺着被剖开的腹部,在地上流成长长的一线,彼时的楚斩雨,嫌恶地抬脚避开四处乱流的鲜血;他注视着地上冒着热气的鲜红肉沫,像注视一个血腥的梦。
没想到这个人,重伤身体里的血居然和常人一样是温热的。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男人是类似勾引夏娃吃下禁果的毒蛇。
蛇的血,应该是冰冷的才对。
在他拿着枪对准布兰度时,这个濒死的男人浑身是伤,形容狼狈不堪,楚斩雨从中汲取了复仇的怜悯和快意,他细细地看着他的每一处伤口的创面,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内心的不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明明已经奄奄一息,布兰度却发出了恐怖的狂笑,周围的士兵瞬间拔出了枪,防范着这名重犯的一举一动。
“长官……他很危险……”
“没什么能伤到我。”
楚斩雨拉开保险栓。
“你们先退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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