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悟伸手，甚至还被一只胆大的啄了一下指尖。
在梦里，他从两个不同的视角观察原身，试图出他在想什么，可他很快发现，对方什么也没有想。
他明明可以自己浮出水面，却在水中安静地放空着，一直到最后一缕气息在水中被消耗掉。
梦里不知年月。
姜悟到了姚姬的身影，对方泪流满面“你救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母亲如果你出事的话让母亲怎么活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懂”
“跳。”
梦里的画面被定格，然后被风吹散。
姜悟到了一个男人。
他在此前的梦里见过，对方皮肤很白，头发很黑，长得也很年轻。
“悟儿，吃完药呢，吃一颗蜜饯，就不会那么苦了，来，试试。”
对方把蜜饯送到了他嘴边。
他意识到，这是文太后入宫后不久，原身脱离了姚姬的掌控，来到了文太后宫里之后。
原身的父亲长得真的很和善，笑起来的时候很慈祥，也很温暖。
文太后也在一旁道“悟儿，父皇亲自喂你，吃一颗吧，刚才母后也尝了尝，这个可甜得很，你刚吃完药，正好缓缓。”
但原身没有吃那颗蜜饯“太甜了，儿臣不习惯。”
文太后脸色一变，下意识了一眼先帝晦暗的脸色，忙道“悟儿，说什么呢，还不向父皇道歉。”
“罢了。”
先帝制止了她，道“是朕对不起悟儿，你好好休息，明日父皇再来你。”
他抬步往外，文太后立刻跟了上去“陛下，悟儿年纪小，不懂事，你”
“他肯闹脾气，恰恰因为还把朕当爹，朕岂会与他生气。”
先帝回头，姜悟的床帏已经被放下。
文太后强笑了一下，有些惶恐的脸色稍微缓和。
先帝又道“这孩子情况与其他孩子不太一样，你对他耐心一些。”
文太后急忙点头，一侧，熟悉的声音响起“陛下，姚贵妃让您去紫云殿”
话音远去，听不清了。
姜悟这才后知后觉，齐瀚渺，其实是先帝留给原身的心腹。
他想知道先帝去紫云殿做什么了，哄完了儿子，又去哄老婆么但他却只能跟原身一起留在帐子里，着他寂静地躺着。
有一说一，这瘫在床上的模样，还是没学到丧批的精髓。
不过，人家也不是丧批。
先帝开始时常来文太后的寝宫，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也会时常过来。
毫无疑问，那就是小殷无执。
第一次来的时候，他红着眼睛问姜悟“我听说四殿下为了救人落水了，你现在怎么样了。”
落水与针刺时间并不久，殷无执年纪小，消息不灵通，这个时候才知道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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