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白穰想起醒来时的天旋地转、头昏脑涨,一时竟开始怀疑,究竟是这蛇当真咬了他,还是只是梦境。
不,他不该怀疑自己。
他将手里的刀握得更紧,恶声恶气:“一条蛇或许不能做什么,但养蛇的就不一定了。”
春鸣歪了歪脑袋,语气无辜:“我空手白刃,又能对你做什么呢?”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白穰壮硕魁梧,身手过人,护卫商队多年,实在是阳刚勇猛。
反观春鸣身形清瘦,容貌秀丽,大抵是阳刚大男子们口中那种弱不禁风、不顶用的小白脸。
这样一位手无寸铁的小少年,如何能动得了他这魁梧男子哪怕一根寒毛呢?
众人心里都有了较量,但这话听在白穰耳中便是十足十的挑衅,他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却顾忌着春鸣的蛊,不敢贸然上前。
倒是厉声吩咐一众护卫:“你们愣着做什么,快抓住他!”
护卫们举着刀,面面相觑。
很显然,他们对这个头头的命令也很迷惑。
白日叫也叫不醒,一醒来就跟中了邪似的,神神叨叨地嚷着什么府里进了阴物。
嚷了半天,又突然改口说不是阴物,是有人装神弄鬼要害他。
一问究竟生何事,却是半句实话都道不出。
大家昨夜都睡得好好的,若真如他所说,昨夜他在屋里与贼人生了争斗,他们怎么可能没听见动静呢?
护卫们纷纷看向府中真正算是主子的王冉冉,她没点头,他们便没有妄动。
只齐齐举刀,视线专注,手腕抖动,摆出一副很努力应敌的架势。
兰璎还是愿意好声好气讲道理的:“他昨夜一直在我这呢,婢女也是知晓的,还给他取了被褥。
怎么可能去你屋里搞事?”
“他们是爹爹的客人,不得无礼,”
王冉冉也表态,“这事先报官,让官府来查。”
然而白穰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双目红,听不进任何话。
甚至把刀举向了自己的手下,嗓音嘶吼:“快、快抓住他……”
见护卫们不动,白穰怒火越燃越旺。
忽地,刀“咣当”
一声坠落地面,他抬起双手,猛地在皮肤上狠狠抓挠,挠出道道细长的红痕。
鲜血渗出,他仿佛感受不到痛,目眦欲裂,似中邪般急促喃喃:“怎么会……怎么会呢……明明被咬到了的……”
王冉冉吓坏了,“快按住他!”
兰璎也看得呆住,刚才还喊着抓他们,怎么转眼就自残起来了。
她悄悄凑过去问春鸣:“他这是鬼上身了?”
春鸣大概是很困了,扫了眼白穰,缓缓地眨了眨长睫。
“不知道呢。”
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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