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成王府——
危承宇临风练剑,危安歌临风浅酌。
兄弟两个各行各事,仿佛对方并不存在。
一时危承宇练完,看见危安歌还是懒懒的斜靠在垫子里喝酒。
他放下宝剑,在弟弟身边坐下,叹了一口气:“唉,你现在也太不像话了,不分场合的胡闹。”
危安歌笑笑:“怎么是胡闹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裴老头讲的不过是修身,我都讲到齐家了。”
危承宇便道:“那你倒快点娶妻啊,父皇明里暗里提了几次了。”
危安歌又倒了一杯酒:“皇兄尚未纳妃,臣弟岂能僭越。”
危承宇气闷:“阿安!
母后之事我同你一样难过。
三年期约已到,我们几乎找遍了整个宸元,你该放下了。
便是母后,也一定要你放下,她是个最自在不拘的人。”
危安歌举杯望着天上的浮云不语。
“你有没有想过,这世上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那个什么望卷,怎知不是那老头随口骗人?”
危承宇沉痛道,“裴禹都死了……”
“别说了。”
危安歌忽然打断了他,“我会守约……”
兄弟对视,眼里瞬间的虚弱让彼此都有些承受不住。
微风拂过,子怜花瓣细碎地落了一地,良久的沉默。
“以后别再跟父皇较劲了,你明知道他也是身不由己。
无论你怎么胡闹,他最疼的不还是你?”
危承宇放缓了声调。
“我知道了,”
危安歌倒了杯酒塞兄长手里:“这酒不错。”
危承宇无奈接过,语气却更加坚定:“我们身为皇子,与生俱来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父皇昨日为何要亲临经筵?裴夫子为何要讲修身?”
危安歌看着自己忠正刚直的大哥同样无奈,他靠回垫子心中已然平静。
只见他舒服地伸了伸腰,懒洋洋地说:“不就是男儿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嘛。
父皇的儿子已经够多了,我只跟着你们享乐便是。”
危承宇无语凝噎,知道自己此时再劝也听不进去,只好闷闷地喝了口酒换了个话题:“你说老二昨日为何帮着荀府的那丫头,他可是向来是最不爱惹事的。”
危安歌晃着手里的杯子,眼前仿佛又出现那个娇丽的身影。
他淡淡道:“内外庭之争眼见愈演愈烈,要说站队,现在也为时尚早,要我看么——自然是因为那丫头着实美貌。”
危承宇一口酒直喷了出去……
懿德宫——
丽贵嫔正让宫女拿了蒸的火候正好的梨羹给儿子。
危正则知道母亲叫自己来所为何事,也不先开口,只笑笑的端着雪梨羹,一勺勺往嘴里送。
丽贵嫔看着儿子气定神闲终究先耐不住,挥手摒退了宫人道:“则儿,你可知道成王即将纳妃?你父皇已经提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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