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出学士府对于危安歌来说易如反掌,荀谖还想要挣开,可已经被他抱起来疾走了几步越墙而去。
两人的力量悬殊太大,荀谖的反抗基本徒劳无功。
所以当她被危安歌-放在马前时,唯有硬撑起身体,想通过远离他表达自己的抗议。
危安歌这会儿已经基本没有了来时的火气,刚见她不在宴席而在自己院中其实就明白了,谁想到两人没几句话竟然又能吵起来。
他低头看着女孩气鼓鼓的小脸,两人一马,这样撑着是很难的,而且僵直着身体骑马不仅累还会伤着自己。
她就是惯会跟他使性子!
危安歌冷着脸,随手去拍她身上某处的穴位,荀谖顿觉周身一软向后倒进男人怀里,再也使不上什么劲儿。
她更气却也无可奈何,恰好危安歌探手想用披风将她裹起来藏住,荀谖便张口狠狠咬了下去,正咬在男人拇指上。
“嘶。”
危安歌只觉指上生疼,紧接着就触上了柔软的唇,心里簌地抖了一下。
荀谖正在气头这一下用力不轻,可听他抽气便赶紧松了口。
只是,那手指却不肯走了。
火烫的手指压着她的唇摩挲,坚硬的手臂又将她拥得更紧了。
男人喑哑着嗓子俯身贴近她的耳畔:“你再用力点咬试试。”
背后的人隔着衣服也那样烫,荀谖不敢了。
两人都不再说话,可心跳得却都比马蹄声更疾。
危安歌终是把手撤回来,重新将荀谖围裹进披风藏好,最后一瞥却是她耳根红透的娇怯。
他心神荡漾得差点握不住缰绳,拼命才凝住了神将人扶稳,仰头用力呼吸。
有什么东西从心底喷薄而出却又只能在胸口上下翻涌,叫人恨不得狂喊几声发泄,让他只有发狠策马,朝着斜阳下的郊野奔去。
运河。
危安歌将荀谖抱下马,随手将缰绳丢给船工,不容分说地拉着她踏过宽阔高举的舷梯,登上了一艘巨大的商船。
带着水气的凉风扑面而来,被闷了一路的荀谖顿觉神清气爽。
她抬眼四顾,心下震撼不已。
这不就是时空望卷中曾经见到的运河吗?极目远眺,沿着两岸深山中,在那浪涌而去的尽头,金光隐现。
由于已近黄昏,不少船都收了帆泊在岸边,锦帆桅樯赫赫林立,宏大壮美。
而他们登上的这艘船太大了,最粗的一根桅杆直耸而上,顶端还架着瞭望台,看上去得有几层楼高。
“到底要带我去哪?”
荀谖忍不住问,这人是疯了吗,难道要带她离开皇都?
危安歌不答,只将荀谖拢在怀里不给人看。
其实也没人敢看,这船上的人乍见王爷忽然到来,呼啦啦一片跪地行礼不迭。
危安歌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开船”
,就带着人径直朝甲板上走去。
开船?船老大目瞪口呆地爬起来,都这个点了,王爷要动这运河上最大的一艘商船干啥啊。
但他不敢违令,连忙叫人起帆。
危安歌已经带着荀谖来到那最高的桅杆底下,船老大只见王爷借着缆绳之力跃起,中间又踏着稍矮的桅杆一个旋转腾跃,瞬间已经落在了高高的瞭望台上。
船老大定了定神,那啥,让人将您二位稳稳地升上去不好吗?但他基本明白王爷来干啥了,是泡妞吧!
嘿,这一手轻功耍得是真帅,但考虑过人家姑娘感受吗?听那惊叫,估计要吓死了吧。
荀谖是要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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