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金涛从看守所关了四十多天,出来那天元湛英没去。
于霞搀着老父亲等在门口,见弟弟出来了,完全不记得当初于母办丧事的时候,她是怎么跟元湛英骂的了,欣喜若狂地挥手。
于金涛三步并走两步走过去,隔着两三米远,被叫住了。
于霞指指地上的火盆,说:“跨过去。”
这火盆还是于霞拿的自己对象的洗脚盆,已经烧了一小会儿了,火势不小,于金涛也不反驳,颤颤巍巍跨过去,差点被火燎到自己□□。
于霞抹眼泪,握着于父的手说:“跨了火盆,霉运就散了,以后咱们家肯定平平安安的。”
于金涛一整个年都是在里面过的,拍了拍裤子,又摸了摸头发剃了之后发凉的后脑勺,有些后怕地回头看了看看守所大门,仿佛还不确定自己真的出来了。
于父哑着嗓子说:“你得去好好谢谢人家元湛英。”
“放心,少不了她的,”
于金涛头转过来,若有所思说,“我得先去看看我妈。”
一行三人先回了家,于金涛换了身黑白灰的衣服,简单擦了擦脸,从厢房里翻出两大麻袋纸钱,拿着去村里的墓地了。
守墓人认识于金涛,从看守的小房子里走出来打招呼,这人穿着军大衣,缩着脖子,一张嘴哈出一嘴白气。
于金涛给对方递了根烟,给人点了火,两人站在墓地门口抽起来,偶尔有人路过,于金涛就主动跟人打声招呼,说句“过年好”
。
他进局子的事儿虽然没往外声张,但周围人心里都有数。
他们也不敢说不好听的,人都出来了,谁知道什么情况,万一没啥事呢?要是说了不好听的,对方犯起浑来,大过年的,谁能受得住?因此,大多数人只是问:“过来看你妈了?”
“嗯!”
于金涛的烟还叼在嘴里,混不吝地点头。
一根烟抽完了,于金涛把地上的两大包纸钱扛起来,打算进去,守墓人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说:“你那个闺女,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我闺女?”
于金涛愣了一下,没琢磨明白什么意思。
守墓人没过多解释,挥了挥手,让人进去烧纸了。
迈起脚步回小屋的路上,他突然哼起了豫剧《花木兰》:“谁说女子享清闲……”
于金涛跪着烧完纸,又从塑料袋里拿出一瓶白酒,绕着纸钱的边缘浇出一个圆圈,怕别的孤魂野鬼把他妈的钱抢走。
做完这一切,他又掏出一块毛巾,仔仔细细擦了擦墓碑,这碑上也没挂照片,上面“先”
字在最顶上,父在左,名字那处空着,要等于父百年之后再刻上去,母在右,接下来是姓名和生卒年月日,最左边的边缘写着“孝子女于金涛、于霞敬立”
。
元湛英当时找人刻墓碑的时候,思考了半晌,还是加上了于金涛的名字,倒不是给他留面子,主要是怕于父于母没脸。
于金涛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没当回事儿。
他作为唯一的男丁,写在父母的墓碑上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在这个家庭里,他受过太多偏爱了。
烧完纸,于金涛找了家澡堂,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洗完回家吃饭,于父问:“你下午有什么安排?”
“先去煤厂看看,再去找慧慧。”
于金涛回答。
他骑着于霞的二八大杠,先回了趟家,从茅房的顶上翻出一个臭烘烘的存折,又从窗台上的塑料盆栽底下挖出另一个,剩下藏在灯罩里和厨房排风扇里的两个都无影无踪了。
“妈的,”
于金涛骂了一声,“张燕这个臭娘们真能找。”
两个存折加一起不到三万块钱,大头都在元湛英手里。
三十多万,于金涛攒了三四年,不管现在剩了多少,他的好前妻肯定是不会还回来了。
他心疼得一抽一抽,捂住胸口缓了半天,这才又骑上车子,银行取钱,取完去煤厂。
煤厂里的工人都走了,只剩下老门卫和虎子住着,怕人偷煤偷东西,晚上隔几小时就得出来溜达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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