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陈老头搓了几把雪,说,“下一顿还轮不到你。”
草雨扒在缝隙,看着他。
陈老头敲了敲木板,蹲近些身。
“你是不是同外人讲过什么?”
草雨摇头。
陈老头勉强露了个笑,道:“讨打吗?你不开口,那钱为仕因何起疑?你那些伤药,难道不是他给擦的?乖孙儿。
在家住着白吃白喝,我们没趁你娘落你的时候把你打死喂狗,你就该存点感激之心。”
他摸到草雨的胳膊,掂量着肉,说,“不知感恩的蠢东西。”
草雨挣着胳膊,老头陡然收紧手指,拽着她细瘦的胳膊往缝隙中别,骂道:“你娘也是个不知感恩的东西!
白费我这些年好吃的好喝的供着她!
该还债的时候给我闹那般不要脸的事!
你如今也要有样学样,你敢!
那钱为仕什么东西,他敢报官,我就告他收钱辱你!
他是不是怕了,故而寻了个来历不明的人,以为能叫爷爷我怕?我告诉你,没门!”
草雨惊恐地哭出声,只觉得在这缝隙之间往外看,世间尽是鬼魅。
老头粗糙的皮耷拉在嘴边,唾液喷溅,透着股腐朽的臭味。
“……冬叔……”
草雨凝噎喊着,“……冬叔……”
陈老头耳略背,听不大清。
收了手,转身拍拍打打地摔帘入内,草雨还未及缓气,便见陈仁紧跟着出来了。
此时天已将暗,陈仁鬼鬼祟祟地到了柴房边。
他打开门,钻了进去。
草雨细声尖叫一声,转身爬着跑。
陈仁一把拽住她的脚,将小丫头撞着地拖回来,压倒在身下。
他一边解着裤带,一边给她一巴掌。
“叫谁?叫谁!
都是你叫的!
让老子受了多久的苦!
不还一还,说不过去罢?”
草雨被打得唇出血,她剧烈挣扎,呜声撕咬着陈仁的手臂。
陈仁又一巴掌打得她两眼抹黑,险些昏过去。
她尖声喊着:“冬叔!
冬叔……”
“这是做什么呀。”
老寡妇踮脚从墙那头看,对上陈仁的目光又小了声,嘀咕道,“吵死人……”
草雨仰头呜咽着喊:“婆婆……救命……”
陈仁捂了草雨的嘴,气定神闲地对老寡妇仰仰头,“再看我掐死你家小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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