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渊笑了,笑得十分勉强,“九霄,不要与我说这样的玩笑话。”
萧舜卿喟然而叹:“师弟,你其实明白的,我不说谎。”
灵渊低下头,断断续续地咳嗽了很久。
等他忍下喉中的痒意,看向对面时,沈鸣鹤正好抢了九霄手中即将送过来的茶盏,起身给他奉了杯茶。
灵渊谢过他的茶水,扯了扯唇角,有气无力地骂了句什么。
“九霄,你哪怕骗骗我,我也不会这样伤心的。”
“我……”
萧舜卿还是不太擅长处理这样的场面,犹豫地望了眼沈鸣鹤,再次拱手道歉:“师弟,是我负你。”
灵渊侧身避开,慨然道:
“师姐说笑,本就是我一厢情愿,何谈相负。
师姐不必觉得对不起我,倒是我两次蒙恩于师姐,心中愧甚。
往后若是能用得上在下的,还请直言,让我偿还师姐的恩情。”
“你……”
萧舜卿忙叫住起身的人,道:“师弟,你的玉佩还没收回。”
灵渊脚步微顿,旋即若无其事地迈步离开。
“师姐随意处置便好。”
“灵渊,你……”
“师姐知道我的性子,我送出去的东西。
从没有收回的道理。”
说完,一身锦衣的灵渊便拂袖而去。
花厅中,只剩下萧舜卿和沈鸣鹤两人。
萧舜卿看着被丢在书案上的同心佩,又瞟了眼直愣愣盯着自己的沈鸣鹤,立马福至心灵,道:“我待会儿将它托付给洛川,请她送回给灵渊,一定物归原主。”
清丽苍白的青年人便移开视线,道:“师尊的私事,弟子不敢置喙。”
这应该算是满意吧?萧舜卿无奈地坐过去,问:“这回你总该相信,我与灵渊清清白白了吧。”
“并不清白。”
这话脱口而出后,沈鸣鹤自己也愣在了原地。
他顶着萧舜卿炙热的眼神,蜷曲着手指,轻声分辨:“他喜欢你。”
“但我并不曾喜欢过他,我与他只是师姐弟。”
“你待他很不寻常。”
“有吗?”
萧舜卿皱着眉回想了一下。
“你听到灵渊渡劫伤重的消息后,很着急,没有犹豫便准备救人。”
萧舜卿冷不丁被翻了旧账,心中既讶异又欣喜,解释道:“师姐照看师弟是应该的。
况且,他父亲也就是我师尊,对我很不错。
他临终前托我照拂灵渊,我既应下了,便不能毁诺。”
沈鸣鹤脸上蒙了层淡淡的绯色,低着头,语气有些迟疑,“你……你与师叔是什么时候相识的?”
现在不喊灵渊了?萧舜卿好笑地弹了弹他的额头,回想了一会儿,答:“应该是十七岁?那年我刚刚结丹,上凌绝山拜师,那小子还嫌弃我是木灵根呢。”
“怎么了?”
“没什么。”
沈鸣鹤摇头,但过了片刻,又忍不住问:“你与他在凌绝山时,常待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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