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塔露拉不由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为了乌萨斯?!
你所谓的为了乌萨斯,就是将所有人的性命,都当作可以随意牺牲的筹码,肆意践踏生命的尊严吗?!”
“什么所谓的一类人?!
将军他对于生命有足够的尊重,也认可人存在的价值。
将军现在所作的一切,也是真正在给乌萨斯的人民,包括感染者在内,争取物质上的利益。
你有什么资格,将自己与他做对比?!”
塔露拉心中被德雷克所短暂平息的怒火再度被挑起,如果是在往日,科西切这样的言论最多是让她恶心一番。
但刚才,科西切谈到自己和德雷克是一类人时,塔露拉就不能接受这样的言论了。
“怎么,不愿意承认吗?你不了解我们这类人,塔露拉~对于站在权力高点的我们来说,若想为社会乃至国家牟取利益。
冷血无情,漠视生命是我们必备的特性,因为若是做不到这一点,我们便会被那些毫无作用的道德观念所约束,无法做出‘国家利益最大化’的选项。”
“你现在看到,德雷克愿意去在乎他手下人的性命,是因为他就控制着这么些人。
每一条人命对他而言都是珍贵的‘财富’,他必须让每一个人都发挥出足够的价值,来为他的野心铺路。
而当他一步步走向高点的时候,人命自然也就变成了无关紧要的存在。
到那个时候,你就能看到,他人性中的黑暗面了~”
“你应该还记得,德雷克所谈到的,在他那已经亡去的祖国,那场战争当中,他的国家死去了多少‘无辜’的士兵?数十万,还是上百万?如果再算上在战火中死伤的无辜民众,这个数字会不会超过千万?而那些士兵的指挥官,又是何人呢?又是谁,在维持那场战争?”
听闻此言,塔露拉心中怒气更盛,但她还是闭上眼睛,努力平复起自己的心境来。
‘记住,孩子,如果你只是想做一个战士,那愤怒的确是一项有力的助力。
但若是你想成为领袖,就必须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愤怒状态下做出的决策,永远是冲动的。
’
将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后,塔露拉再次睁开双眼,眼神中多了一份清澈,冷声答道:“不,我很清楚,你这家伙,与将军的区别。”
“你口中的国家与社会,只是一个‘虚无’的概念。
而将军眼中的国家与社会,是以‘人’的个体为基础的。
国家的荣耀与繁荣,与个人的利益并不矛盾,相反,它与国家中的每一个个体息息相关。”
“将军不会像你们一样,将感染者的生命当作可以随意把玩的筹码。
而是将感染者视为社会的一部分,让他们有机会从事生产,为他们争取‘生’的权利。
罗曼诺夫生产基地,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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