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翡丽收起手机,道:“你这么久不回去,你妈妈让我来看看你是丢了金葫芦,银葫芦,还是丢了铁葫芦。”
余飞:“……”
她不和他一般见识。
余飞心想我妈走路是不大方便,但是让你来女厕所看我实在是……算了算了,可能是因为我还没找过男朋友的缘故,原来“男朋友”
还要负责做这样的事情……
余飞有些尴尬地在白翡丽身边走。
白翡丽见她一直在不安地揪着胸口的布料,问:“你今天的衣服是不是有点紧?”
余飞的脸上腾起火苗,抓紧领口警觉地看向他。
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可笑,毕竟他是比她妈都更清楚这一点的人。
这种意识让她心中又尴尬,又有一种无名的骚动。
她放弃挣扎,坦白从宽:“是啊。”
白翡丽看上去没她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思想活动,他说:“你这件衣服上面的扣子可以移位置,你试试。”
余飞一脸的不敢置信:“怎么可能?我试过好多次了。”
白翡丽说:“纽绊下面有几个藏着的钩子,你摸摸。”
余飞一脸狐疑地盯着他,手指照着他说的摸了半天,啥也没摸出来,怒道:“白翡丽,你是不是玩儿我?”
白翡丽摇摇头,问:“你介意我来么?”
余飞生气:“你行你来啊!”
白翡丽伸出手,快要落到她扣子上时又迟疑了一下:“你里面穿衬裙了吗?”
余飞简直要咆哮了:白大公子你到底是有钱人,太讲究了,还知道衬裙这个词儿。
她春秋两季穿自己的旗袍时的确会穿件衬裙,但这件衣服实在太紧,她就放弃了衬裙,只穿了件无痕内衣。
余飞说:“你就装吧,我里面什么都没穿。”
白翡丽看了她一眼,目光有点儿深。
她隐约觉得他像是脸红了,从耳朵一直红到脖子根,但这洗手间外面的灯光不太明亮,又不知是否真切。
他离她离得很近,伸右手去解她胸前的琵琶蝴蝶盘扣。
他手指白皙而长,手法很轻,没有半点碰到她的身体。
又闻到他身上的松柏浅香,余飞隐约想起那一晚他也是这样解她的衣服,不过用的是左手。
当时他的右手捧着她的脸颊和脖颈,是在吻她的,眼睛里绽着艳丽的情~欲。
余飞觉得喉咙发干,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
她突然万分庆幸自己不是男人,不然有着喉结,这个动作未免太明显。
白翡丽一颗一颗地解扣子,一连解了她胸口五颗扣子。
余飞刚忍不住想问你解这么多做什么,就算你不装了,也用不着这样吧?只见他拈着她右边半爿衣襟,中指和食指在布料背后摸索了下,轻轻一顶,之前那个纽绊内侧又顶出一个细小而精致的铁圈来,紧紧贴着布面。
白翡丽也不知怎么弄了一下,就将那纽绊取了下来,扣到了这个新的位置,而之前那个固定纽绊的小铁圈,被他捏了一下,又看不见了。
他低着头,认认真真的,睫毛又密又长。
眼尾柔润如上扬蝶翼,轻轻翕动。
他仿佛感觉到她在看他,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
余飞连忙将目光别向别处。
余飞心想,那一晚,她的确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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