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实答道:“殿下方才说酒中会有涩意,可臣妾没有品出来。”
胥康失笑,“葫芦味苦,酒中自是会有淡淡的涩意。
我们今日所用的是金瓢,自然感受不到涩意。
孤希望,以后只有甜意,没有苦难。”
他是真的用了心。
大婚当夜被有孕之事破坏殆尽。
在相处之中,二人间情意渐生,他有了与她相偕一生的念头。
便想把这大婚之夜未走完的流程再走一遍。
补足遗憾。
柳烟钰体会到个中深意,心情莫名,她眼睫翕动,低声答:“臣妾知道了。”
胥康将酒杯放回桌上,复又走回来,立于她面前看了她一会儿。
身着大红喜服的她,粉面桃腮,雪肤花貌,比外面的鲜花还要娇媚几分。
他眸色渐深,缓缓地坐到了她的旁边。
柳烟钰坐着没动。
她周身都起了薄汗,额上也隐隐冒出细汗。
她这人不怕吃苦受累,做活的时候,身上出再多汗也能忍受,毕竟忙碌之时顾不上想东想西。
可晚上上榻之后,她却忍受不了汗意。
似乎躺到榻上必须是干干净净的,这样才能身心愉悦地入睡。
否则定是一个难眠之夜。
现下,刚喝了酒,体内陡然升出一股子燥意,身上汗意便更加明显。
愈发地令她耐受不住。
她垂头与汗意做着挣扎,落在胥康眼里,便是她乖巧柔顺坐在那里的端庄模样。
她侧颜轮廓柔美惊艳。
他视线由白皙脸颊,慢慢滑至纤长鹅颈,再至美妙玉肩。
曲线蜿蜒精美。
他忍不住心神摇曳。
难以自持。
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她侧眸看他,他同样看着她,哑声道:“孤在边关作战时,听闻当地有做龙凤花烛的匠人,只是做工精细复杂,需得半个月之久。
回来后记起此事,便给康炎培将军书信一封,让他找人定做,然后送回。”
一对龙凤花烛,来历却并不简单。
“殿下费心了。”
他使劲捏了下她嫩白的手,“有龙凤花烛相伴,咱们,歇下吧。”
柳烟钰忽然就有些紧张。
她不是黄花大闺女,仅有的一次亲密之事便是与眼前人做的。
可当时他神智不清,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美好的感受,以至于她想到男女之事,心中涌动的便是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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