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之少年时的冷漠疏离,岩岩若松,眉间多了几分冷峻肃杀之气。
巍然若高山之将崩,叫人望之生畏。
不变的那双看谁都像在看死人的眸子,以及那直得不能再直的腰背。
唉,她瞧着便累。
凌厉的目光对上时鸢打趣的眼神,时鸢赶紧敛眉,做出一副恭敬模样。
据说萧玦从南疆回来后愈的阴晴不定,性情古怪,除了贴身侍卫,无人敢近他的身。
左右这太子妃她是不当的,还是别招惹他为好。
“起来吧。”
萧玦声音无波无澜,不辨喜怒。
那人终于出声,时鸢直起腰背,揉了揉酸疼的脖颈,偏头一瞧,萧玦不知何时行至她身边。
离她仅有一步之遥。
时鸢看着那段距离,眼睛攸然睁大,猛地咳了数声。
大堂内顿时一阵令人窒息的寂静。
时鸢止了咳,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她面容淡定,不着痕迹往旁边挪了挪。
萧玦皱眉,还是和三年前一样,当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另一头齐元柏瘫在椅子上,一只手无力地垂下来,脸青鼻肿,呼吸粗重,双腿还时不时抽搐几下,眼皮半翻着,俨然就是没力气了。
否则还得再爬起来骂上几嗓子。
京兆尹秉着公事公办的态度,适时出声,“太子殿下,宁安郡主目无王法,砸寻芳阁在前,无故重伤重臣之子在后,按大乾律令,理应关押诏狱,由陛下定守。”
他说的一袭话慷慨激昂,随他话落,周身还是寒鸦寥寥,静默无声。
京兆尹揣测不出萧玦的意思,悻悻道:“殿下,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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