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作为锦衣卫指挥使的谢檀书自然是第一时间耳闻了。
“什么狗东西,竟然敢这么说陛下?”
与谢檀书站在一起的萧驯舔着自己尖利的虎牙道。
小皇帝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够欺负,那群人欺负他算什么?萧驯恨不得将这群人给剥皮抽筋。
只见谢檀书神情淡然道:“前朝多少皇帝皆是由后世文人的笔墨书写。”
萧驯不由扭头看他,质问道:“你便一点都不生气?”
谢檀书闻言抬眸,手中的毛笔被重重搁下,他那双清冷如泉水的双眼看着萧驯道:“我怎么不生气?陛下的声誉又岂是他们可以污蔑的?”
谢檀书很清楚,姬昭虽然看上去喜怒无常,行事暴戾,然而他却是真正将百姓放在了心里,他的模样不过是为了震慑朝中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这样的陛下,不应该被世人冠上残暴的名声,要承担这个名声的人也该是他。
就在先做了按着谢檀书还想说几句的时候,谢檀书已经起身离去,气势汹汹,杀气十足。
长安城的安乐坊一向是文人雅客的聚集地,也是聚众痛骂姬昭生性残暴手段毒辣的好地方。
这一群依靠世家的文人,吃着世家的饭,自然是为世家做事,将姬昭残暴的名声传得沸沸扬扬,什么食小儿肉女子血的谣言简直信口捏来。
正在一个文人痛批姬昭清量土地严苛完全不给老百姓活路的时候,他们的房门却是被一脚踢开了。
“谁?白日乱闯民宅还有没有王法?”
说完,那人转身回头。
只见身穿暗红色绣团云纹的锦衣卫们已经位列门口两边,人群尽头,一名身穿妆花织金华服气质阴郁的青年踩着粉底皂靴从门外缓缓走了进来。
“长安之中,我便是王法。”
谢檀书抬眸扫视着周围之人道。
只这一幕便将刚才侃侃而谈大骂特骂的人吓得腿脚一软,当即软倒在地。
“锦,锦衣卫!”
谢檀书走到对方面前露出冷笑:“寒门学子张姚,河东郡人,入京后结交齐家,受齐家恩惠。”
寒门学子并不都是清高孤傲的,也有如张姚这般凭着才华巴结世家,得到世家的荫蔽,在官场之上为世家所用。
如今,张姚的作用便是宣扬姬昭“残暴不堪”
。
对上谢檀书那双浅色的瞳孔,张姚害怕得浑身颤抖。
下一刻,谢檀书腰间的环首刀出鞘,直接斩断了张姚的右手。
在张姚的痛呼声中,谢檀书缓缓道:“我不杀你,是因为陛下不喜欢滥杀。”
说着,谢檀书抬头看着与张姚同处一室的文人们道:“这是第一次警告,也是最后一还警告。
下一次,我会直接把你们的头全部割下。”
说完,谢檀书便让人拎走张姚的断手,策马径直去了齐家,将张姚的断手扔在了齐家门前。
黑色的骏马之上,谢檀书冷声道:“严苛刑法,手段狠辣,刑讯逼供,皆是我一人所为,百年之后的骂名也皆由我一人承担,再让我听见长安之中有中伤陛下的谣言,杀无赦!”
齐家人本来是想同谢檀书理论的,然而却被谢檀书身上冰冷的杀意吓到,一时间竟然把里面子全部丢掉了。
等谢檀书策马离去之后,他们不由扼腕,痛恨自己反应不及时。
“陛下病重,总归有他倒霉的时候,老爷不必心急。”
而在此围观看热闹的百姓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的陛下病重了!
“什
么!
陛下竟然病了?”
“陛下怎么会生病?”
“我河东人,我们那里每一家每一户都给陛下供着长生牌,这怎么能病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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