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生手指摩挲着画框,说:“先收起来,明天挂在卧室床头吧。”
“好的,”
管家瞥见那副画,目光中闪过一丝讶异,然而还是恭敬的点头:“我知道了。”
这晚的月色很美,颜生躺在床上,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那副画的影子,到最后,她叹口气,合上了眼睛。
乔治娜在曼哈顿也有房子,离颜生那儿位置不远,因为那副画的缘故,她郁闷了两天,好容易缓过来,到去颜生那儿喝下午茶时,一颗心又颤了颤。
“怎么在你这儿?”
她看着卧室里那副《池塘边的女人》,目瞪口呆:“是你拍下来的?”
“不是我,”
颜生说:“有人拍下来,送给我的。”
乔治娜看起来恨不能扑上去,两眼都在发光:“谁啊?”
“我也不知道,”
颜生顿了顿,说:“当晚回来,画就被送过来了。”
乔治娜扭头去看她,那目光有点复杂:“是你的安东尼奥吗?”
颜生没有说话,眼睫轻轻一合,算是默认了。
“真是的,”
乔治娜满脸怅然:“我为什么没有这种追求者呢。”
她大学时念的是设计专业,天生爱好浪漫,喜好艺术,有了这幅画,也顾不上骑马逛街,坐在床头看了一整天,晚上也巴巴的留下来了。
颜生洗漱完,见她还保持一个姿势坐在床边,又好笑又无奈:“你不会趁我睡着,偷偷带着画跑路吧?”
“我怎么敢,”
乔治娜撇撇嘴,说:“这是安东尼奥专门送你的东西,我要是带着跑了,不定哪天就被人开了黑枪,他可不是什么善茬。”
颜生没忍住笑:“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
这句话把乔治娜的委屈给勾起来了,她盘腿坐在床上,说:“之前芙瑞雅在巴黎办舞会,我就带了裙子,问你借首饰,你说让我自己挑,那么多首饰我哪知道哪件是他送的,当晚被他看见,他那个脸色……我的天呐。”
颜生摇头失笑:“都过去了,快睡吧。”
乔治娜嘟囔了句什么,伸手把灯关了,顶层的卧室根本没有拉窗帘的必要,从她们的位置看过去,依稀可见曼哈顿彻夜不息的灯火。
颜生对着窗外出了会儿神,就听乔治娜轻轻叫她:“喂。”
颜生翻个身,面对着她:“怎么了?”
乔治娜说:“你是不是还想着他?”
颜生愣了一下:“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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