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请先不要跟他说(恳求)(恳求)。”
一长排特别真诚的星星眼表情。
麦子熙回复:“原因?”
“……他说,只能他养别人,不能别人养他。”
过了片刻:“确实很像是裴缜能说出来的话。”
……
病房里,雷曜正在接电话。
对面应该是个暧昧中的女明星,正在那宝贝长哈尼短的。
裴缜则默默剥了会儿床头的桔子,实在忍不住,喊了心不在焉的某人一声。
两个月不见,一坐下来就低头玩手机!
什么人什么事那么重要?
“哦,”
麦子熙笑笑,“有客户要买我的画。
你别急,几分钟而已,快谈好了。”
裴缜立马释然,作为一个靠开茶楼支撑自己绘画爱好的不成功画家,能卖出画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那当然是客户重要,你谈你谈!
……
韩复走出医院,叫了辆车,靠在后座才放松下紧绷的身体。
既然没有当着裴缜的面揭穿他,那个人……应该多少是会考虑手下留情的吧。
闭上眼。
车内坐垫的隐隐皮革香,让他想起几年前的一个雨夜。
风雨交加的无边黑暗,他一个人走在没人也没光的潮湿街道上,失魂落魄,任凭冰冷的雨点砸在身上。
不知道走了多久,身后传来急促的鸣笛声,路面的积水被车前灯照得刺眼反光。
【小子!
】车里人叫他,【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
他摇头,那车就一路跟着他。
最后还是上了车,稻草人一样枯黄头发、皮肤苍白的男人皱眉丢给他一块干毛巾擦头发。
他冷得要命,又在极度缺氧情况下。
就只记得那块毛巾真的特别大、整个儿罩下来把他都埋在了里面,特别特别的绵软、轻柔。
可被那样的温柔包裹住,反而叫人更伤心了,体内多余的水分不断往外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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