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逢宁看见那抹血光一直在少年的黑衣之下的手臂上缠绕一圈,然后消失不见。
少年一身浓郁阴谲的气息蔓延在金佛脚下的大片黑暗里,光照不到的地方,神秘诡异得让人不由自主地胆战心惊。
他脚下是一个已经没了气息的和尚,此时江逢宁直觉,这个人就是佗桑。
“晏难,你在做什么?”
江逢宁愣在原地,好半晌,才找回声音。
意料之外的声音突然响起,晏云台淡淡地偏过头望向她,脸上揉和的杀戮和血腥尚存。
一眼,他衣袖下的手不动声色地将已经充满心头血的阙心珠收回,随后不紧不慢地直起了身。
江逢宁不知道他之前去干什么了,身上的黑衣浸染出大片深色的痕迹。
他们对望,此时满身血气的黑衣少年和破败的白寺在光影中融为一体。
月色下如琢如磨的脸庞带着未干涸的血迹,性感的唇色似火,如魅勾人。
晏云台看起来情绪淡淡,只有在眉眼之中犹存未尽的戾气和杀伐。
神圣的佛同寺庙下玉面染血的少年,月光下如同绘着神与魔的交织,暗色挣扎着纯白。
仿佛本该不是这样,却被什么东西拖拽坠落。
数秒后,江逢宁大步朝他走过去。
月辉在身后拉开,所有的阴翳和暗沉一寸寸在脚下缩小。
她走到少年面前,直接伸手想去掀开他右手的衣袖。
如果没看错的话,他手臂上有东西。
被晏云台侧身躲开,他一把撷住了她的手腕。
江逢宁抬头看着他,在她清明的眼眸下仿佛一切伪装都无处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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