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刻意在谈话的最后,说出了他的另一个身份,而我亲眼看着,他握在手中的粉笔,“咔嚓”
一声断成了两截。
他对着断掉的粉笔发呆,我同他道了别,“很遗憾以这种方式与你相遇,很惋惜以这种方式与你道别,不管你听不听得见,认不认得我,希望你能尽快好起来,也希望你能迷途知返。”
我站起身,他仍旧蹲在桌下,手握粉笔,重新在地上来回划蹭。
我回头看向门口的工作人员,“我结束了。”
工作人员让开了身子,“我送你们下楼。”
走出房间,我透过玻璃,看了眼屋子里的魏俊屹,只是恍惚间,我看到地面上被他划的混乱不堪的那一道粉笔痕迹,像是一根竖线,又像是一个字母“j”
。
他没有给我任何回应,一如传言中的失聪与不正常。
我们离开了精神病院,工作人员送我们到了楼下,只是刚上车,大楼里便跑出一位女看护。
她跌跌撞撞,手里持着刚刚那张写过字的白纸。
女看护将白纸送到我手中,呵斥气喘,“虽然没什么用,但也算是他做出的回应了。”
我接过白纸,上面那一行“我是徐婉莹,你还记得我吗”
的大字,被他用蓝色的粉笔,划掉了“徐婉莹”
三个字。
这三个字,被他划烂了一个大大的洞,纸张破了,我的名字消失了。
我心口发颤,一种奇怪的情绪蔓延全身,女看护补充道:“你离开以后,他对着这张纸不停地画,不停地涂。
脸上虽然没有情绪,但我没见过他用这么大的力气,从他来我们这里的第一天起,这是第一次。”
身后,瑞拉大胆开口,“他会不会是装疯?划烂了你的名字,他这是多恨你?”
赵曦雯在一旁摇头,“不像,眼睛是装不出来的,他曾经那么爱婉,哪怕见面的一瞬间,都会露出破绽。”
瑞拉一把拿走这张纸,她将纸举到自己的脸前,透过大洞,断言道,“他只划烂了徐婉莹三个字,这么明显的恨意和暗示,看不出来吗?”
赵曦雯跟着反驳,“可他一开始看到这张纸的时候,没做出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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