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两步,摸了摸摇光的发顶,颇为欣慰:“小摇光长大了,修为进步不少,看来再过十年,小摇光就可以好好保护自己啦。”
摇光笑嘻嘻道:“还有十四叔呐,十四叔可以保护我!”
叶十四敲了敲摇光的头:“那时候你都是大姑娘了,还要十四叔保护,羞不羞?”
摇光做了个鬼脸:“那又怎样?十四叔就是十四叔!”
在场众弟子都笑了起来,气氛蓦然轻松了不少。
叶十四宠溺地笑了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众人一阵笑闹,叶十四整了整面色,严肃道:“收一收,准备出发!”
摇光的大师兄叶天枢一把拉过摇光,将一把小木剑交给她,温柔叮嘱:“小猎虽然危险性不大,但也要注意,你是第一次参加小猎,一定要跟在我身边。”
摇光乖巧地点点头:“天枢哥哥,我知道啦。”
叶天枢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笑:“这把小剑你带好,它可以保护你。”
摇光笑得甜甜的:“谢谢天枢哥哥。”
叶十四:“这把剑不错,行了,出发!”
边陲小镇,岳轻正在艰难地练习挪动轮椅。
轮椅是一个邻居婆婆送的,有些笨重,但是云漪实在没有力气再去做一个。
岳轻从来都知到道自己母亲的难处,她没有抱怨,只是艰难地一次次尝试着。
云漪拿着一个小布包走了进来,温柔地笑笑:“小轻,该针灸了。”
岳轻咬咬牙:“我准备好了!”
云漪走过来,将岳轻的裤脚卷起,露出了两条细瘦的腿。
银针一个个精准落下,岳轻咬着嘴唇越咬越紧,泪水也在眼眶里转了又转。
这针灸虽说可以疏通经脉,让她的灵力不再沉积,但是,每次针灸时,都要再体会一次那种从全身泛起的疼痛。
岳轻眼一眨,一滴泪水掉下,直直穿过突然出现的小男孩的朱砂痣。
小男孩先是怔了一下,然后有些惊奇:“你的眼泪,为什么没有怨恨?”
岳轻笑了笑,一句话也没有。
这些天里,那个小男孩一直在她身边,渐渐的,岳轻对他除了恐惧,还有一种习惯,甚至于她现在已经可以相对放松地面对这个妖异的小男孩。
她想,为什么没有怨恨?这件事情大概就连她自己也说不大清楚,她知道自己母亲的苦心,她也知道自己的母亲一定瞒了自己不少的真相,可是,那又怎样?
她知道母亲是为她好,也隐隐约约知道,自己的命运有多沉重,也许,这些痛苦并不是一种痛苦。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岳轻终于觉得身上的痛苦似乎消失了,她呼出了一口气,嘴角已经结了一块血痂。
她尝试着动了动双腿,虽然依旧无法动,但是她已经可以感觉到有灵力进入了双腿,已经可以勉力站起来。
云漪还没来得及高兴,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响起,接着便是一阵尖锐的号角声。
云漪面色一变,将岳轻抱在轮椅上,交给她一把奇怪的短剑,便起身了。
门被撞开了,岳轻的父亲满面煞气,瞥了一眼岳轻,随即粗暴地一把拽住云漪,夺门而走,门被重重关上。
院子外火光大起,许多人影急匆匆的向城墙的方向赶,有慌乱的喊声:“敌袭!
北狄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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