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
罗敷微微皱眉。
两个字笔画果然都很少,但为何听不懂呢?
别是他又耍人。
短短几日相处,她对此人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充满了戒备。
王放看出她不买账,笑嘻嘻的耐心给她解释:“这个‘子’呢,便是房子屋子的‘子’,这里指孔子孔圣人。
‘曰’便是说。
合起来就是‘孔子说’。”
罗敷睁大一双无知的眼。
两个字似乎在别处也见过。
可换了个位置,就全都不认得了。
问他:“为什么要学孔子说?”
不是习字吗?
王放:“……”
一时间还真不知该如何解释。
同样是开蒙,七岁小儿和十七岁女郎的区别,在于前者更乖,不会乱问问题。
只能尽量通俗地解释:“圣人造字以化世人,所以读书也要从圣人之言开始。
比如你看这第一句,就是很有道理的一句说教——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意思就是……”
寻常学塾里教书,从来都是诵读声琅琅,恨不得每个字都要唱出来。
罗敷这里却是反其道而行之。
每个字都压得尽可能低声,隔一会儿还要停顿片刻,确保院子外头没有经过什么闲人。
哪里像是给人开蒙,分明是帐下密谋鸿门宴。
逐字逐句解释老半天,总算等到一句懵懵懂懂的“哦”
。
“这就是圣人之言?这不是谁都懂嘛!
三天不织布还手生呢。”
王放气乐了:“你是先生,我是先生?”
罗敷不甘示弱:“你好好教我行不行?别嬉皮笑脸的不正经!”
王放大吃一惊,手指往下一滑,指着下一行:“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阿姊,你也接近圣人了!”
罗敷不理他这句马屁,将那几句“子曰”
反复看了几遍,揉揉太阳穴,问他:“这是什么书?”
“论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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