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撑啊,你。”
老人蹲下来,用手夹住他的下巴,临摹般看了一眼,喃喃道:
“不过是个‘圣军’劣质品,为啥能撑三年还没转化完成呢?”
“他……他……还活着!”
佝偻男人扔下竹娄,里面的鱼儿慌乱地蹦跶,“他不安全!
他非常……不安全!”
老人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你也就这点出息!”
老人叹了口气,将药箱打开,从中取出一包进行叠至的金属刀具,解剖刀、刮骨刀、银针、锯条……一应俱全。
“常言道:有些人还活着,只需要一点小小的帮助。
既然小子你不愿意主动完成转化,那我这老人家就来帮帮你吧。”
冷笑声中,他挥下了解剖刀,扎向了鼻梁。
忍受着如万千噬蚁般钻心的疼痛。
老人一刀就割断了他的鼻窦,葬送了他的五官中最精致的部分。
文竹从来没有想到鼻子被人切下来的感觉是这样的……戛停的呼吸与满溢胸腔的恐惧一道冲来,有种飞上天堂的舒爽。
“耳朵、脸皮、嘴巴,然后是眼睛。”
精准地一刀未完,一刀又至。
从上至下。
毫不保留地切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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