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问了声,眉眼里都透露着一股子自信。
帝长渊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心底却忍不住感叹,她这性子,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改不了,勾人的眼神像是与生俱来一般,举手投足指尖都是在撩人一般,她怕是故意的吧!
他不说话,凌香寒却是忍不住了,她将盘子推到了帝长渊的面前道:“尝一个吧,味道不错。”
“嗯。”
他应了一声,捡了个个头小的拿了起来。
凌香寒也不在意,跟着寂尘过了几天,她也不是那般在意僧人不吃斋饭这件事儿了。
只不过对于寂尘,她是敢动手动脚喂上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这位国师的时候,凌香寒虽然也肆意得很,但是心底却莫名地多了一点点的敬畏之心,不敢随便动手。
吃完了早膳之后,天色就完全大亮了,仍旧是见不到太阳,侍卫早已将碗筷收拾了下去,喝了口热茶,凌香寒觉得这日子过得也挺不错的。
“吃饱了?”
他问了句,凌香寒赶紧点了点头,她能不饱吗!
两个大包子已经快撑住了。
“随我来。”
他道了一句之后就缓缓地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了去,凌香寒也赶紧跟了上去。
穿过回廊,帝长渊推开了一扇门,吱呀的声音传了过来,帝长渊走了进去凌香寒也没有耽搁,刚刚走进去之后,身后的门就自己给关上了,凌香寒皱了皱眉头,回头看了一眼,有些疑惑。
“我等会要进宫。”
帝长渊突然道了一句,凌香寒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所以并没有回应他的话。
“你随我一同进宫。”
他又接着道了一句,凌香寒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她有些犹豫地道:“国师大人,我一介普通……”
老百姓三个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时候,帝长渊的动作就打断了她的话,只见他拉开了屋内的帘子,里屋的景色顿时就收进了眼底,看着屋子正中间放着的东西,凌香寒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这里有两套衣服,你自己选上一套。”
帝长渊看着她,淡淡地说了一句。
凌香寒捏着拳头,看着屋子里的两套衣服,一套是普通的男装,看起来确实很是普通,但是让凌香寒的内心忍不住起波澜的却是另外一套衣衫,这一套衣衫她是绝对不会陌生的,从长生殿离开的每一个司乐都会有这样一套衣衫,火红的如同嫁衣一般,金丝勾的衣襟,还有银线刺的牡丹图,高贵大气。
她的拳头捏得越来越紧,难看的面色却在瞬间恢复了正常,她看着身边没有任何表情的人,突然勾唇笑了,她道:“国师大人是什么意思?”
“左边的那套,你从今日起就是我的伺童,右边那套,你便是从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吧。”
他一字一句都说得很是清晰,清晰地让凌香寒脸上的血色瞬间消散。
她从离开齐国的那一天开始就知晓她的目标就是这位大梁的国师,在大梁,皇帝是权利最高的一人,但是另外一人的权利却一点都不比皇帝小,那就是面前的这位国师大人了,她打从一开始就是冲着他来的,司乐说的好听一点是乐官大人,不好听一点,与官妓也差不多了,不过是送予大梁玩乐的女人罢了,与其轮下被选择的命运,不如自己主动地选一人,而国师就是她最好的目标。
只不过凌香寒却是没有想到,帝长渊也许是猜疑她的,问过她的名字,却不问她的家世,她本就已经觉得有些蹊跷,如今想来,怕是早就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吧!
“你是个聪明的人,自然是明白本国师的意思。”
他并不正面作答,却也已经将自己的身份摆得明显了,他没有在她面前自称过一回国师,今日是第一回。
凌香寒闻言,捏紧的拳头突然是松了,她靠近了帝长渊一分,嘴角扬起,她问:“没想到国师早就已经识得我的身份。”
她并不觉得惊慌,只不过是她大意了,本以为能够在他察觉前就将人勾到手,只是不曾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知晓了。
帝长渊并不作答,看着她,意思很明显,他确实是一早就知道了,凌香寒不知道他是如何识破的,她也不着急,只是盯着他看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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