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俊林大声说,“因为王妃是贤能的人,鞑子自然不是因为王妃美色而来。
他们通过探子知道我们北地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绝大部分是因为王妃的缘故。
他们想通过王妃,改变他们北国国库和粮库中的窘况,抓一人可比开战划算多了,是不是?”
很多人跟着附和赞同,这又是另一批思想先进的读书人,他们同样扛着旗子过来声援。
“一群笨蛋。”
忽然罗延和司锦寒一身疲惫的出现了。
“你们知道王妃到了北国以后发生什么呢吗?”
罗延笑眯眯地说,“北国的国君将她待为上客,虽然每天派了大量的士兵监视她,却没有对她动刑,反而还让她自由出行在北国的皇宫的大街小巷,其目的无非想要让王妃出手,老家伙甚至很无耻地让他所有儿子去追求王妃,并许诺谁能娶到王妃为大妇,谁就是储君。”
“够了。”
楚随风怒喝,提到这件事,他就特别恼火。
“不够。”
司锦寒接着说,“你们这群蠢货居然还要将人往外推。
你们倒是说活,对一个有所求的人,你们会动粗?”
地上很多人的脸色涨红,他们从没有想过这么多。
更重要的是,他们也不知道陵王妃居然这么厉害啊。
“第三个问题,本王妃问你,如果是你的女儿被鞑子掠走,甚至失去了清白,你会怎么做?”
林子吟看着地上的老者,因为他是这群文人的领头人,然后她又看着官员这边,“还有你们又要怎么做?”
很多官员额头上冒出了汗珠,但老者还在大义凌然地回答,“如果如此,老朽一定亲自将她了解了。”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发出了窃窃私语之声。
人群中一个妇人和两个姑娘大声哭起来,她们看着老者的眼神中全都带着怨恨。
“你不配当父亲。”
林子吟平静地看着老者,“为人子女要孝敬老人,可长辈们也要爱护子女。
边境每年都有我北地的姐妹被鞑子祸害了,但灾难可曾是她们想要的?她们遭此大难,本身身体和心灵上已经受到了伤害,可我想任何的伤害都比不上自己的亲人,自己熟悉的朋友们冷嘲热讽,甚至是冷漠带给她们的伤害。
凡是这样男人,连禽兽都不如,因为禽兽还知道护犊子了。”
这话让很多在场的女性产生了共鸣,当然也有一些人不以为然。
“为了沽名钓誉,为了自己的脸面而去伤害自己的子女,伤害自己的同胞,还有脸信誓旦旦的当英雄当表率,也真够禽兽的了。”
罗燕兰支持陵王妃。
“你,你们……”
老者从没有被这样当众羞辱过,一时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王爷、司徒先生,妾身提出一个要求,希望北地的法典中多加两条:凡是违背妇女意愿而强发生关系者,判刑。
刑罚多重,根据情况而来。
特别是残害幼女的,更要严罚。
其二,不得随意卖女子,除非本人当着官府的面同意,父母也在其列。”
林子吟认真地对楚随风提出建议,“女子也是我们北地的半边天,我相信只要女子自信自立自尊,就一定不会比男人做得差。
男人能做的事情,我们女人也照样能做,甚至咱们女人比他们还更厉害,最起码女人能生孩子,他们不能。”
后面一句带着调侃的意思。
众人发出哄笑,这是善意的笑声。
其实十里村的村规早就如此,大家也有过耳闻,对此男人们虽然有些讪讪的,却也没有激烈反对。
因为听说十里村的夫妻关系好着了,真正男耕女织。
再说,随着官府免费开放学院,很多女孩子真的学到了一技之长,加上羊毛线和毛线、制衣厂的出现,很多女人赚到的银子一点儿也不比男人少,有了经济基础,所有人也就认同她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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