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芃摇头:“没有。”
话刚落音,便觉得搂着她的臂膀松了劲。
“你在担心这个?他们找我做什么?”
她心里微微泛着苦涩,她没奢望过,要和凌彦齐来点真情实爱。
没有这层稳固的关系,又怎会轮到他的家人出手?只是她这么一提,凌彦齐便如惊弓之鸟,让人难过。
也许她不该怪他匆匆离去。
她想离开他的怀抱,凌彦齐不松手。
她笑着说:“你吃这么多亏,付出这么多代价,怎么还不知道要收敛?”
“只不过两巴掌,算什么代价?”
凌彦齐再搂紧司芃。
“那什么才算代价?”
“不懂。”
司芃蓦地想起凌彦齐送她钱夹的那个深夜。
她质问凌彦齐,是否在爱情中可以从不受伤害?凌彦齐却说,要有人肯给受伤害的机会才行。
像孙莹莹,在爱情里,既是无知者也是无产者,她是赌徒,贪婪而无畏。
凌彦齐不是,他身在富可敌国的商业家族,他们会替他铺就一条正统卓越的道路。
他的眼光看得长远,代价是什么,他从来都知道。
可这么长的时间里,他还是不想疏远她,哪怕只是为了她的身体。
人就是这么贪心,有过一次亲近,就渴望下一次亲近。
司芃把头靠在他肩上,轻声说:“你等等啦,小楼里确实不方便。
等你姑婆腿好了,我就搬出去。”
睡到半夜,司芃醒来。
未拉严实的窗帘,洒进来窗外微弱的路灯光。
她了无睡意,只静静地躺在被窝里,环视这房间里一团团的阴影。
她睡着的,是一张纯白色的雕花四柱床,没有床幔,四根柱子光秃秃的立在四个角上。
向后方仰头,床头雕刻的是对称的莨苕叶纹样,后方墙上悬着一张椭圆形的金属雕刻画框。
她换床单时已假装欣赏过,是一位亭亭玉立的贵族夫人,还是临摹画。
床的左侧是超大的四门衣柜,衣柜后面不是墙,是一间隔出来的会客室,里面摆放整套英伦风的小型沙发茶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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