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唬了一跳,急忙回礼,“老先生这是作甚,您只要不出去惹事我就阿弥陀佛了。”
老头捋着胡须笑道,“殿下放心,老朽不会再做蠢事了。”
“那就好!”
我长出一口气,问道,“您老日后有什么打算呢?若要回家,我安排马车送你。”
其他地方我是万万不会允许他去的,要么在我府里关着要么就送老家养老。
不然,万一出点事,我对皇帝可就没法交代了。
“老朽不回家,请殿下为我谋个差事,老朽打算做王府的宾客。”
我愣在那里,再次问他,“老先生当真不回家么,家中亲人都在挂念着你啊。”
老头的笑容难以描述,“殿下莫要拿老朽开心,家中子嗣皆无,唯有一女早已嫁人,又谁来牵挂我。
家于老夫而言早就是过去了。”
我也是嘴快,怎么就忘记老头的悲惨过去了呢。
他几个儿子早亡,也没有留下后代,现在只有一女在世,说的难听一点,老头绝户了。
我只好问他,“老先生想要做什么呢?”
老头似乎早有准备,“老朽看知行学堂就不错,不如讲授史学如何?”
讲授史学自然是可以的,但如此一来岂不是又不能出京了?
我有点头疼。
琢磨了一会儿,我很认真的对李卓吾说,“先生的才学名满天下,教授史学自然信手拈来,但先生得依我一件事。”
老头呵呵一笑,“殿下也不必说了,是不是不许我出府?也不许宣扬我的学问?”
我洒然一笑。
“先生你错了,你的学说可以在知行学堂讲授,但我希望你可以换个方式,不要那么愤世嫉俗,更不能指名道姓的骂人。
譬如鼓励工商,您就不要骂朝廷的制度如何愚蠢,而只强调鼓励工商的好处也就是了;提倡廉政,就只说廉政的好处,而不是臧否朝中某位具体人物,若实在要举例,便拿前朝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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