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问过几位学生,他们的学问很好!”
我听徐光启这样说,不由失笑道,“只认识七八百字,除了教材随便拿一本书也是看不明白的,先生为何这样说啊?”
“不然!”
徐光启很是认真的对我说,“我见工坊的学徒人人都随身带着一本日志,记录每日的经历以及心得体会,且不论写的如何,仅这般刻苦坚毅之学风也实为难得了。”
“那是我要求的啊,完不成是要挨戒尺的!”
我笑的很尴尬,“共计67人,没挨过打的不超过十个,两三日一打的占据一多半,先生这样说我真是羞愧难当了。”
“这个么管用就好!”
徐光启完全不在意有没有打人,他似乎更关心另外一个问题。
“我方才翻看了几人的日志,汉字拼音夹杂,实话说,老夫是看不懂的,但由其本人来读,却能娓娓道来!
更难能可贵的,他们已经在运用阿拉伯数字来记录细节,其中有一人甚至能运用点线来标注某种材料的尺寸。
三月而已,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呐。”
说起这个来,我满眼都是泪。
我没好气的对徐光启说,“那日志我都是要一篇一篇批阅的,先生可曾注意每一页都有红笔字?那是我写的!
我都这样做了,他们若还没有一丝丝精进,那本王这知行学堂就要关门歇业了。”
“都是殿下亲自批注?”
徐光启吃惊的问我。
“不然呢?”
我无奈的说,“至今为止,国文只我一位先生,我说徐先生,您也看到拼音的效果了,为何不能深入探究一番呢?如是,也能来帮帮本王。”
徐光启面带尴尬的回答我,“老夫老夫实在分身乏术啊。”
科举!
科举!
考公果然魅力无穷。
这是人家的个人追求,我是不好多说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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