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爷看着虽冰冷,倒也还知道怜香惜玉嘛。
女子软糯中带点沙沙的小尾音,像是猫尾巴挠进了胤禛的心尖尖儿上,再无心思寻思其他,不由凝神望着面前的女子。
上马车前她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进了马车坐下来的瞬间眸中却有一抹狡黠,虽然一闪而过,但尽数落入他的眼中。
想来今儿,她的目的多半是达到了。
小半个时辰,到了贝勒府门口,苏培盛看马车挺稳了,这才掀开帘儿道:“主子爷,贝勒府……”
苏培盛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主子爷抬手制止了他,这才注意到小姑奶奶靠着软垫子睡着了,再一看软垫子,这可是四爷常用的靠垫啊,竟然给了小姑奶奶用?
主子爷竟然、分享了自己常用的东西给小姑奶奶?
苏培盛好容易才抑制住面上的笑容,不能笑的失了分寸,更不能出声吵醒侧福晋,便躬身站在一旁等主子爷示下。
胤禛看着睡熟的女子,清了清嗓子咳了一声,然而对方丝毫没有反应,粉嫩的樱唇微微上扬似乎在做什么美梦。
睡得倒是香甜……
胤禛摇摇头起身轻轻下了马车,脚卜一落地,便招手示意苏培盛,声音冷淡情绪不辨:“卸了马车抬回院内。”
说完抬脚进门,只留下一个背影给苏培盛。
苏培盛揣摩着主子爷的意思,不过片刻便明白过来,想必侧福晋睡得香甜,主子爷这是心疼不忍打扰呢。
苏培盛朝着跟着的护院招招手,低声嘱咐小心这点儿把车驾卸下来。
有苏培盛在旁指点,八个护院并八个仆妇小心翼翼的把车驾卸了下来从正门抬了进去。
进了门苏培盛倒是有些犹豫,依着规矩,护院皆是男丁不好进内院儿,可主子爷的前院儿从来不让女子靠近,不过……
那些庸脂俗粉,又怎么能跟侧福晋相提并论呢?
这般想着,苏培盛挥手示意让棚架直接抬进了前院儿落雨斋正厅。
前后不过一刻钟的功夫车架便落了地,八个护院并八个仆妇小心翼翼,半点儿颠簸都不曾,阮阮睡在车驾里面甚至比才刚在马车上摇摇晃晃还要舒坦。
胤禛沐浴更衣完毕一身清爽走进落雨斋,正准备去小书房看书,看到殿内放着的车架,眉头微皱,脚步一顿。
苏培盛忙上前两步,躬身低声回禀:“抬车架的护院们不好进内院儿,又怕吵着了侧福晋,因此奴才斗胆让抬了进来,还望主子爷赎罪。”
“嗯。”
胤禛应了一声,并未多言,抬脚绕过正殿的车架,进了偏殿的小书房。
苏培盛看主子爷并未多言,面色如常,稍稍松了口气,赶紧跟上主子爷的脚步进内,先点燃了檀木配雪松制成的冷香,复又走到书案前伺候笔墨。
阮阮这一觉睡了小半个时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待看到车内只有她一人,并不见四爷,瞬间清醒过来,心中暗道不好,她怎么睡死过去了!
赶忙起身撩开帘子,然而并不见马匹车架也稳稳地搁在地上,一头雾水下了车架。
这是哪里?
阮阮扫视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一应布置虽然简约,但是典雅不失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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