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她把散在脸上的碎发掖在耳朵后边,扭头迈着大步就回去了。
老别克蹲在一边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
这老头看着也是个犟种,他们哈萨克族平时热情朴实,骨子里可执拗得很。
我虽然没好好读书,但是为了当好这个向导没少了解这边的风俗历史,逮着什么都是一顿狠背。
当年清政府和沙皇俄国签了个不平等条约,割走边疆四十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他们的政策就是不管当地居民是哪儿的人,你住在这片地上,我们就把你一起割走。
其中就有相当大的一批哈萨克族,但是他们听吗?哦呦,完全不听。
沙皇俄国三令五申不许他们迁回中国境内,但人家呢?
你禁你的,我迁我的,管得松我就快快地迁,管得严我就偷偷地迁。
管不住,根本管不住。
当年可可托海有不少矿工都是哈萨克族,他们只知道挖矿有用,就跟着一门儿心思的挖,自己老了病了,就把儿子也送过去。
老别克也是这种人,他认定了哈斯铁尔的情况需要被超度,那必须超度,什么儿子不儿子的,反正在他们眼里,生灵死后灵魂都会升天,不是坏事儿。
我往他身边一蹲,开始问我的问题。
“您说他当时异常的暴躁,能看出是怎么回事儿吗?”
老别克苍老的面容上带着哀伤,叹了口气:“看不出到底是因为什么,但是肯定不对,他嘛,一发起疯来身上红通通的,一摸嘛热得很,三个人都按不住。”
我不由得联想到自己的症状,相似但不完全一样,但是光头也挨过爪子,也没这样儿啊?
难道这货没打疫苗,染上禽流感或者狂犬病了?
“哈斯铁尔被熊伤着以后,去医院了吗?”
没想到老别克瞥了我一眼说:“他都干出这种事儿了,去医院嘛他不配!
而且,我是这里的巴克斯,我可以治病。”
也就是说那位大哥确实没打疫苗,难怪老别克怎么驱邪都不好使,这就不是一个科目的问题,公式就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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