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漫没说话了。
“不、不、不嫌弃!
一点都不!
我、我怕你嫌弃我。”
他连连摆头,“我、我、我是个粗人,你、你好看,你、心地又好,人又温柔。
你、你要是肯、肯嫁给我、我的话……我、我、我就、我就……”
如今正是春末,他却紧张得满头大汗,抓起腰间的汗巾连连擦汗。
“你就如何?”
叶如漫问道。
“我、我……”
铁牛汗如雨下,“婉娘子,你要是能、能嫁我,我、我以后好好挣钱、养你,还有你姐姐和妞妞!
不、不让你干活、你姐姐也不干、我给你买新衣裳、买好吃的、还有城里那些姑娘们搽脸的、还有妞妞、我供她上、上学堂。
你以后、不要洗衣服了、这样你手不好,我还会、会做饭,我做的饭、他们都说好吃的……”
她以前递东西给他的时候,他见过她的手,像白豆腐一样嫩,后来他见她在溪边洗衣裳,那手都冻红了。
那个时候他就莫名地心疼,总在想着,要是她以后不用洗衣服干活就好了。
叶如漫又落了泪。
铁牛见她哭了,有些急了,连忙摆手,“婉娘子,你就当我胡说八道,我、我没有想娶你的、我、我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只是想想、我不敢的。
你、你别……别哭了。”
铁牛急得直挠头,“其实,我、就是看你们、孤儿寡母的、平时就、能帮一点就一点、我、我没有做什么、你不要因为说、我帮了你们一点、你就要这样……我、我不是那种人。”
三日后。
朱长寒在客栈的厢房里,正手把手教着虎子写字。
朱长寒有些心不在焉,今日是最后一日了。
忽然,门口传来侍卫匆忙的脚步声,很快侍卫推门而入,禀报道:“爷,叶八姑娘今日和那个叫铁牛的拜堂成亲了。”
朱长寒手下的笔忽然折断。
***
成婚当天晚上,铁牛便带着叶如漫几人偷偷地离开了村庄,乡亲们直到第二日才发现。
屋子里,可以说值钱的东西都让他们带走了,可是……除了一样,他们留下了一样看起来似乎是最值钱的东西——那叠得整整齐齐的棉被上,放着一颗浑圆而斑斓的琉璃球,那琉璃球像是一个宝物,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仿佛值钱得能买下他们整个村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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