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同于一月十七日去世,于今百日矣。
此百日中,不晓得有过多少次,摊纸执笔,想要写一篇小文给他作纪念,但是每次总是沉吟一回,又复中止。
我觉得这无从下笔。
第一,因为我认识玄同很久,从光绪戊申在民报社相见以来,至今已是三十二年,这其间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要挑选一点来讲,极是困难。
——要写只好写长编,想到就写,将来再整理,但这是长期的工作,现在我还没有这余裕。
第二,因为我自己暂时不想说话。
《东山谈苑》记倪元镇为张士信所窘辱,绝口不言,或问之,元镇曰,一说便俗。
这件事我向来是很佩服,在现今无论关于公私的事有所声说,都不免于俗,虽是讲玄同也总要说到我自己,不是我所愿意的事。
所以有好几回拿起笔来,结果还是放下。
但是,现在又决心来写,只以玄同最后的十几天为限,不多讲别的事,至于说话人本来是我,好歹没有法子,那也只好不管了。
廿八年一月三日,玄同的大世兄秉雄来访,带来玄同的一封信,其文曰:
“知翁:元日之晚,召诒坌息来告,谓兄忽遇狙,但幸无恙,骇异之至,竟夕不宁。
昨至丘道,悉铿诒炳扬诸公均已次第奉访,兄仍从容坐谈,稍慰。
晚,铁公来详谈,更为明了。
唯无公情形,迄未知悉,但祝其日趋平复也。
事出意外,且闻前日奔波甚剧,想日来必大感疲乏,愿多休息,且本平日宁静乐天之胸襟加意排解摄卫!
弟自己是一个浮躁不安的人,乃以此语奉劝,岂不自量而可笑,然实由衷之言,非劝慰泛语也。
旬日以来,雪冻路滑,弟懔履冰之戒,只好家居,惮于出门,丘道亦只去过两三次,且迂道黄城根,因怕走柏油路也。
故尚须迟日拜访,但时向奉访者探询尊况。
顷雄将走访,故草此纸。
闇白。
廿八,一,三。”
这里需要说明的只有几个名词。
丘道即是孔德学校的代称,玄同在那里有两间房子,安放书籍兼住宿,近两年觉得身体不好,住在家里,但每日总还去那边,有时坐上小半日。
闇是其晚年别号之一。
去年冬天曾以一纸寄示,上钤好些印文,都是新刻的,有肄,觚叟,庵居士,逸谷老人,忆菰翁等。
这大都是从疑古二字变化出来,如逸谷只取其同音,但有些也兼含意义,如觚本同一字,此处用为小学家的表征,菰乃是吴兴地名,此则有敬乡之意存焉。
玄同又自号鲍山疒叟,据说鲍山亦在吴兴,与金盖山相近,先代坟墓皆在其地云。
曾托张樾丞刻印,八月六日有信见告云:
“日前以三孔子赠张老丞,蒙他见赐疒叟二字,书体似颇不恶,盖颇像百衲本廿四史第一种宋黄善夫本《史记》也。
唯看上一字,似应云,像人高踞床阑干之颠,岂不异欤!
老兄评之以为何如?”
此信原本无标点,印文用六朝字体,疒字左下部分稍右移居画下之中,故云然,此盖即鲍山疒叟之省文也。
十日下午玄同来访,在苦雨斋西屋坐谈,未几又有客至,玄同遂避入邻室,旋从旁门走出自去。
至十六收到来信,系十五日付邮者,其文曰:
“起孟道兄:今日上午十一时得手示,即至丘道交与四老爷,而祖公即于十二时电四公,于是下午他们(四与安)和它们(《九通》)共计坐了四辆洋车将这书点交给祖公了。
此事总算告一段落矣。
日前拜访,未尽欲言,即挟《文选》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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