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动了,转着眼珠子缓了2秒,作势就要回头去抢她的刀。
沈与尔真怕他不动。
几乎同时,她把另一件校服外套缠在他的左手腕上,绕着身后一转绑住另一只手臂。
还是同样的死结,很快,秒钟的工夫。
这个动作,从9岁就跟着爷爷练。
老头说,关键时候能保命。
她想哭,老人家说的太对了!
“操你妈!”
男人没想到折在一个小女孩手里,连爆粗口。
林丘快一步跌跌撞撞地跑去马路边拦人,必须先报警,还有一个在挨揍。
沈与尔蹲在地上喘了两口,没跟他逞口舌之快。
见男人扭着身子就要站起来,她一脚踏在他的膝盖上,手臂夹住书包,嘴里叼住一根包带,一边用余光瞥那边墙角撞懵的小伙,一边用小折刀把带子割下来。
利索地捆住男人的脚腕,将他连滚带翻地踢到已经搬空的院子里,捡了块差不多大小的石头塞到这人嘴里,院门一关。
同样的方法打理完另一个小伙,把他弄到隔壁的院子,她坐在地上抬手抽着气看表。
要疼死了,天旋地转的感觉。
扶着墙边站起来,她去找林丘,摸到胡同口,手臂被人一扯,跟着进到一个院子。
耳朵边是这个女生有点紧张的声音,一直在抖:“我刚拦了个路人借他手机报警,再等两三分钟,应该快了。”
两个人窝在地上数着秒针,像两只受到惊吓的兔子,耳朵竖起来时刻注意外面的风吹草动。
说不害怕不担心是假的,从来没体会过的度日如年。
直到听见警笛,林丘一下子就哭出来,她将额头抵在膝盖上抽了几秒,抬头说:“小尔……还好,这次你跟我们在一起。”
沈与尔把下巴贴过去,蹭蹭她的肩膀,怎么不知道她的顾虑,顺着她的话,安慰:“对!
还好不是我自己,谢谢。”
林丘想拉她起来,她摇头,仰起的脸上被抹得脏脏的,眼睛在夜色里却黑亮的慑人,她说:“丘丘别去,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
趴在门缝边望到几十号人被警察带走,赵约就跟在后面,一瘸一拐的被一个民警搀着,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可是被叫家长是没跑了。
“敢回家吗?”
沈与尔问。
林丘一个劲摇头:“不敢。”
沈与尔也有点愁,要是家里的几个看到这副模样,一定会原地爆炸!
赵约可能更惨一点。
见警车呼啸着开走,她搓搓手说:“先去把赵约弄出来。”
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果然,警局里,做完笔录的民警打量着他,刚一碰到他的肩膀,赵约“嗷”
一嗓子:“警察叔叔,您轻点,我的胳膊一定断了。”
“轻点嚎,隔壁屋都听见了。”
另一个年轻一点的过来,朝蹲在地上的一伙人努努嘴,笑,“小子挺狠,那边几个是惯犯,刚出去没几天。”
赵约往椅子里一摊,眼神就越过去,他抹一把嘴角就这么淡漠地看着他们:装特么黑老大,小爷记住了。
民警递给他一部电话:“叫家长来给你领回去,我们还需要把情况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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